教小玄和小安两小子诗书去了!”一面说,一面已拉着张骏奔到马厩处,二人各取了一匹坐骑,跃身策马,登时便往府外走。
宋恕微微一叹,这个妹妹真是不好管束。府中上下,谁人不知这宋女侠不好书文,竟然想出了去西山别院给两个小侄教书的借口!然而父亲大人嘱托他照顾张骏周全,他可不能像妹妹一样没有责任心。
宋恕无赖地摇摇头,忙奔上前去,也牵了一匹马儿,一路追了过去。
宋九娘初时以为宋恕是来截他们,便催马快走。但她的骑术远不如自小弓马娴熟的宋恕,张骏骑术虽善,但比之终日苦喜爱的宋恕而言,还是差了一大截。二人未几便被宋恕追上。宋恕越过二人,在前路上横转马身,道:“九妹,你是越来越放肆了!”
宋九娘怒道:“阿兄,你……”脸儿随即一变,满怀委屈地道:“阿爷时常告诫我们要兄贤弟悌,上下和睦,今日二位阿兄出征,妹妹心里想着二位阿兄,欲去送阿兄一程,阿兄你就这般无情么……”
宋恕见她搬出这个理来,顿时哑然。此次大将军府钧令屯骑营兵马出征,二兄宋孝、三兄宋悌随军出征。早在张骏叔侄来前,宋府已与二人送别。现在宋九娘欲再送兄长一程,于情于理,宋恕也不能阻挠,否则便真是那无情无义的人了。苦笑一声,道:“罢了,愚兄便陪你们走一遭吧!”
宋九娘眼角还噙着泪花,但嘴角已然弯了起来,这一出门便如鱼儿入水,自由自在了,心中如何不喜。张骏旁观宋九娘暗自得意的模样,颇觉有趣。宋恕装着不知,扬鞭一抽,道:“我们得赶紧走,讲武场兵马已然开拔了!”
果然,城西有大片烟尘腾起,直升不散。三骑刚到讲武场口,但见场内黄沙漫漫,遮云蔽日。讲武场内除了守值的哨卫外,全营兵马刚刚拔营东去。三人还是来晚了一步,那漫天烟尘,乃是人马走过后尚未消去的遗痕。
忙一路往东,吃着灰尘直奔青阳门,却被城守所阻,不得已三人弃马登楼,但见城外旌旗招展,一队队人马已渡过毂水,滚滚东去。
张骏合掌嘴边,大声喊道:“泰—罗—大—哥!小--弟--来--送--你--了,等--你--凯--旋--归--来!”
宋恕兄妹也学着张骏,将手拢成喇叭状,大声喊道:“阿兄,等你凯旋!”
东去人流中似乎有人扭转马首,往城墙上望了一眼,俄尔挥鞭策马,又融入滚滚人流之中。
其时夕阳欲坠,晚霞如织,在城下投射出三道长长的黑影。张骏眼望滚滚而去的东征大军,想到其中便有那恩重义隆的泰罗大哥,眼中一酸,几欲落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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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城路上,张骏兴致不高,原想着今日到宋府上能与泰罗见上一面,叙叙别情,没不知他已随军出征,二人连打个照面的机会都没有。泰罗在他心中地位极为重要,此番错过,也不知何时才能相见。
宋九娘也比昔时也文静了许多,于她而言,出征的队伍中也有他的阿兄宋孝与宋悌,心中同样不舍。
宋恕策马错了半个身子,随在其后,于他而言,兄长出征固然不舍,但男儿建功立业,理所当然。在他心中,更盼望着早日像二位兄长一样,有一天能扬鞭策马,沙场杀敌!
三人各有心事,回程那速度便放慢了三倍不止,宋九娘更是走走停停,十分不愿这么早就回府去,继续“享受”那禁足之苦。
夜风徐徐,消减了些许的暑气,也慢慢将张骏心里的郁气消减下来。
三骑拖拖踏踏,漫绕长街,不知不觉间,来到一处庄严的宅院前。
那宅院蓝瓦青墙,自大门两侧次第延展,门口一对石狮子怒目圆瞪,为大门增添了几多威严和冷漠,两只大红灯笼在黄昏的微风中轻轻摇曵,灯笼上“马府”两个红底黑字分外夺目。
张骏心中闪过一念,勒住马首。左边厢宋九娘神不守舍地迎了上来,两人差点就在马上撞头,惊得宋九娘一跳,道:“坏人,你作死啊……”
却见张骏脸上闪过一丝诡异地笑容,探身凑到她面前,低声道:“宋女侠,今晚可否有兴,行侠仗义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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