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眠之夜1

皆是。没办法，我又在CODE-7做起室内设计，主要负责色彩的和谐性。一些艺术家发现了我，问我有没有兴趣做涂鸦设计，于是我又在另类艺术俱乐部做起了兼职，有时间就跟着这些‘伙计’去CODE-11设计酒吧涂鸦壁纸，俱乐部老板是只鱼，已经有了人类的模样，但是鳞片还没有脱全，算是个半仙吧。她很赏识我的才能，就叫我去CODE-5的艺术工作室，可以为我提供一个潜心创作的空间。那段时间，我也不觉得寂寞无味，若问为何，当然是无论去哪里，烨总会在我的右后侧陪伴。去兼职也好，绘画也好，酒吧涂鸦也好，无论去哪里，烨都不在家休息，而是跟着我，去接触我的工作，我的生活，与我的一切。

    物是人非也好，事与愿违也罢，只有生活还在继续。这个地方像东京一样，一望无际的，就像从银座走到日本桥地方，还不知自己离小传马町还有多远一样。

    我和烨从CODE-1走到CODE-20，吃遍了所有的小吃。这些地方都透露着一些我认为的，美好的事物——美国人店员一边说着一口流利的粤语，一边熟练地翻炒中华炒面；快餐店的主人也有英国人和日本人合伙的，可以同时吃到新奥尔良烤翅与大阪烧；中国人会聚集在CODE-3——CODE-8地方，他们合伙教非洲兄弟玩麻将，或者打大A，也有南美洲人，玩21点或者德州。一切的景象都透露着——共和。

    我和烨在空闲的时候常常一起出去玩，去街边的小吃店，台球厅，或者纯粹地逛一逛。我和她形影不离，她很怕人，我能理解。这么大的城市，不抱团取暖是何难活下去的。她有时会因为开心，便下意识地搂住我的肩膀，一切都那么自然而然。我也沉浸在这样的喜悦之中。

    家里有一个小小的庭院，我常常吩咐烨去沏一些青茶，身着浴衣，和她一同正坐在院内的木台，欣赏城市投影出的月光。

    迟言在做些什么，他要做什么？他是谁？我为什么来到这个世界，我在这里做什么？忙起来以后，我无暇顾及这些问题，总之乐在其中，哪管彼时的虚无呢？

    每到星期六，我便和烨一同去CODE-11，一家古色古香的料庭。店主是一个日本人，据说是与丈夫一同穿越到这个地方，共同生活。与其说她们怀念往事不如说乐不思蜀，只是把以前的事情当作家常便饭，无意间提起而已。

    我在那里，同烨喝一些清酒，吃几碟小菜。日子就这样过去，一天一天，像回到城市般，人类的基因再次运转起来。

    “樨君，谢谢你总是来我家的小店，还有烨君，也谢谢你。“

    老板娘是枝京子小姐一如既往在我们将要离开的时候，向我们鞠躬问候。我和烨也很感谢这个老板娘，给常客的菜总是半价。

    “来！喝！”

    料庭间，一个男人似乎在给女人疯狂劝酒，虽然不和绅士礼仪，但是这时过去劝阻，不免有些失礼。

    “呜呀，真是可怕的客人呢！”

    京子小姐苦笑到，准备去那个隔间看看。突然，一个倒地的声音传来，随后是酒杯倾洒的声音。我和烨同京子小姐去那个隔间，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倒在地面，两人没了呼吸。

    他们的胸前，一道鲜红的爪印，引起了我们的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