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美酒落入腹中,再融入血液里的时候,平时爱说爱笑的姚隽、诗睿没有了话,而不善言谈的丁晓阳话儿倒多了起来。她还是用她那特有的姿势:头歪向一边,眼睛看着手里的酒杯,漫声细语地说着:
“不是我当大姐的说你们,你们到这儿来,是一个错误,一个天大的错误!”
也不等别人回答,她继续道:“我知道,这个错误不是你们自己想要避免就能避免得了的,这就是我们几个人共同的悲哀。”
“是啊,悲哀!到现在我也没有搞清楚是谁给我制造了这个错误。”她的话,揭开了辛心心里的伤疤。
“冥冥之中的那只大手。”丁晓阳苦涩的笑着说。
“本来,我已经找好回家的路子,可是到了分配就变了,到现在我也没搞懂错在哪儿了,是谁弄错了。”
“具体是谁也许不好考证,但是有一点很明确,就是有人顶替了你的名额。”
“我想应该是的。”辛平幽幽地说。她不是没有想过问题的缘由,她的结论就是有人顶替了她的名额,只是没有能力拨乱反正。
“我们班有一个女生,毕业前大家都在跑分配,可她家是农村的,那种世世代代都在边远农村种地的真正农民、那种火车为何物都不知道的农民,能考上学是祖坟冒了青烟,已经是个奇迹了,人际关系和钱都不允许她有什么非分之想,但毕业的时候却是杀出的一匹黑马,出乎大家意料,她留在了市里。”
“真的?”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喊了出来。
“可不是真的。”丁晓阳肯定地说道。
“真人不露相,也许是有什么大靠山人家不说呗。”辛平说。
“不是,她的身世一点也不假,但她脑子活泛的让你们不敢想象。你们想不到她多有胆量。毕业后我们见过一次面,我问她关于分配的事,她说毕业在即,自己没有什么可以走的关系,十分着急,但是急中生智,她假借回家的机会,到了主管毕业生安置的部门,求见这里的第一把手,进门就开门见山地说自己是路局大局长的外甥女,请对方在自己工作的安置上给予帮助,还说,这点小事儿舅舅不好亲自出面。”
“我说她有背景嘛。”
“开始我也这样认为,可是她告诉我说,什么舅舅呀,她妈妈没有哥哥、也没有弟弟,根本就没有什么舅舅。”
“那她是在打冒枝呀?”
“对呀。她说大官好见,小官的好骗。因为他们想讨好上级,为自己提升创造条件,而且他们也不会想到我这样一个受过教育的女孩子会那么大的胆儿说谎。她说那些有点门路的人趾高气扬的,让人受不了,她想让他们……”
“农民暴动!”诗睿说道。
“够可怕的。”辛平真想象不到一个纯情女孩儿会用这样的手段去拉关系。
“可怕?可人家现在干的不错,校长什么的对她也很好,大局长的外甥女,谁不敬三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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