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猛看在眼里,喜不自胜,接着说道:“所以,我们给英儿准备了五千两的银票,留给她置办嫁妆。”
顾雅箬拍了拍手,
“余伯父可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五千两,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大姐自小和余俊定亲,他这几日又三番五次的上门探望,这附近几个村里都传遍了,如今你们说退亲就退亲了,可曾考虑过我大姐的名声,就算是你们的不对,以后我大姐出门也会被人说三道四的,这亲事也不知何时才能说成,你觉得五千两够吗?”
“多少银子你们能答应?”
只要能退了亲事,无后顾之忧的娶王烟进门,多少银子余猛都认了。
“两万两!”
余夫人再次从凳子上蹿起来:“你怎么不去抢?”
能给他们五千两,也是余猛给她说了一天,她才点头答应的,依她的意思,以前几日的流言为理由,直接上门退亲,她还不信了,顾家的一个破落户,还敢跟她叫板?没成想顾雅箬还真敢狮子大开口,要两万两!要不是余猛在一边,她早就扑上去抓花她那张看不顺眼的脸了。
顾雅箬却不生气,慢悠悠的说道:“余伯母说的哪里话,去抢银子是要坐牢的,我们顾家人虽然穷,但绝不做那样的事。”
余夫人气急:“不行,只有五千两,多一个子也不行。”
顾雅箬完全无所谓,“那这亲事我们不答应退,让余俊那心仪的女子等着吧,反正我大姐年纪还小,耗个几年没问题。”
“箬儿……”
顾南张张嘴要说话,别说二万两,就是五千两他也不想要,他顾南虽然穷,可穷的有志气。
“爹,是余伯伯说条件随便我们提的,我可没有多要,二万两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九牛一毛,余伯伯根本不放在心上的。”
心里却在想着,雇个山匪还给一万两银子的定金呢,现在给他们要两万两已经是便宜他们了。要不是怕顾南不同意,她早就开口要十万两了,正好将那个黑心家伙的银子还上,省的他动不动就给她涨利钱。
顾南不说话了。
余夫人也叫嚣不起来了,余俊能等,王烟肚子里的孩子可不能等。
余猛也是咬了咬牙:“好,两万两就两万两,你们等着,我们回家去拿银票,一会儿便给你们送回去,你们将当初定亲的玉佩准备好。”
说着,不等众人应声,抬脚往外走。
余夫人气急,一脚踹翻了刚才坐的凳子,重重的哼了一声,也跟着往外走。不料,她转身的功夫,衣摆挂在了凳子角上,只听“刺啦”一声。
顾南立刻闭上了眼睛。
“我的裙子!”
余夫人惊叫,回头一看,裙子已经撕扯开一大块。
顾雅箬快步挡在了顾南面前,防止余夫人不要脸的赖上顾南。
余猛额头上的青筋都凸起来了,回身真想狠狠的给她一巴掌,呵斥:“叫嚷什么,一条裙子而已,回去后再做一条。”
“可这条花了我一千多两。”
余夫人心疼的叫嚷。
余猛扯了她一把,
“赶快跟我滚回去,别再在这里丢人现眼。”
余夫人被踉跄着拉了出去,回了马车上。
余猛阴沉着脸吩咐车夫赶快回家,他必须尽快把银票拿来,将玉佩换回来,谁知道顾家的这个二丫头会不会出尔反尔,不答应退亲了呢?
余夫人是万般委屈。低头瞧着自己的裙子,撇着嘴喊了声:“老爷!”
“闭嘴,再敢说话,下了马车,走回去。”
余猛烦躁至极,呵斥她。
余夫人不敢说话了。
马车到了家门口,余猛匆匆的下了马车,回了家里,清点好了二万两银票,急匆匆的拿着坐着马车又回了顾家。
这回顾雅箬没让他进门,直接挡在了门外,接过银票,数清楚了以后,将玉佩交给他,心情很好的笑着说:“余伯伯,我在此先祝余大哥和他心仪的女子百年好合,多子多孙。”
余猛的脸色更黑了,也不做场面了,气的一甩袖子转身上了马车。
顾雅箬也转身回了东屋,笑着抓起顾英的手,将银票放在上面,“大姐,你的嫁妆!”
顾英吸了一口气,赶紧又放回了她手里:“我不要,还是你拿着吧。”
张氏却有些忧心:“箬儿,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了,这要是传出去,还不被人戳脊梁骨。”
顾雅箬笑着安慰她:“娘,您尽管放心,半个月以后你便会觉得这两万两要的少了。”
两日以后,吃过早饭,给张氏招呼了一声,顾雅箬带着福来便出门了,这次两人没敢坐牛车,直接走着来到山上。
被吊了三日,山匪们个个没了人形,尤其是二当家的,是被倒吊着,如今几乎只剩下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有大当家的还好一些,不过也被折磨的没有了脾气。
顾雅箬挥手:“放他们下来!”
从暗处跃出来数条人影,挥刀斩断了吊着的绳子,所有人“噗通,噗通,”掉落在地上,但他们连喊疼的力气都没有了,一个个如死了一般,闭着眼睛,一动不动的躺在地上。
“福来,去打水,泼醒他们!”
几桶凉水泼下去,山匪们缓缓睁开眼睛,惊恐的看着顾雅箬。
“这几日滋味如何?”
顾雅箬目光一一在他们脸上掠过,淡笑着问。
没人回答。
顾雅箬看向大当家的。
“你到底想如何?”
大当家的开口,勉强发出嘶哑的声音。
“你说呢?”
顾雅箬笑问。
大当家的闭紧了嘴唇,不说话。
“看来,还是没清醒,福来,再将他们吊一天!”
一地嘶哑的哀嚎声。
所有的山匪用尽了力气,朝着大当家的移动身体,纷纷用眼神祈求他,若是再被吊一天,他们可真的只剩下一张皮了。
大当家的闭了闭眼,沉声开口:“你到底想要我们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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