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到对方的样子,差不多就明白了。
李村长已经魔怔了,根本不在乎外面的环境,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这时,一个稍显发福的女子从里屋出来,惊讶地问了一句:“小兄弟,你有事吗?”
韩铭打了个招呼,对着门槛上的人指了指,“我找他。”
女子的脸色立马变了,“大兄弟,能不能宽限几天?我们实在是拿不出钱来,家里都揭不开锅了。等收了这季粮食肯定还,我们祖祖辈辈都在这里讨生活,肯定不会跑的。”
见对方没有反应,女子狠狠拍了一下李村长,“死鬼,赶紧和这位大兄弟说说,你还真想这一家子老的、小的全饿死啊?”
李村长挨了顿打,总算是清醒了。他看着对面的人,立刻站了起来,“韩解元?来来来,屋里坐,是不是要我去衙门?等我一下啊,我洗把脸就和你走。”
“当家的,你说什么?你要真去了衙门,我们可怎么活哟,咱求求人家不行吗?我给他跪下磕头,求他宽限几天。我都和娘家说好了,爹娘答应借我们两袋谷子的,你可不能去衙门啊。”
“瞎说什么呢,那位是韩解元,就是上回我说的那个文曲星。快帮我把鞋找出来,再打盆水来。”
“呼,是他啊。哦哦,我去打水,你鞋在床底下呢,就床脚边。一天天的,尽发癫,要真有收账的,我可不带你跑。”
“快别废话了,人都等急了。”
韩铭站在门口,见他们手忙脚乱地忙活着,有些无语,“李村长,不着急,今天不去衙门,有别的事找你。”
李村长又失望又庆幸,尴尬地笑了笑。
过了几分钟,洗漱完毕的某人恢复了往日的几分神色,他拱手说道:“韩解元,这边坐,让您看笑话了。”
“不打紧,谁都会有遇上难事的时候,我懂。”韩铭和声和气的。
两人说了几句场面话,李村长说回正题,“您说有事找我,不知?”
韩铭点点头,问道:“你手上的蚕丝,是不是全部都是白色的,没有动过的?”
李村长有些纳闷,不过还是据实已告,“对,都是从州里养蚕的人家收的,花了大价钱。韩解元,您要买吗,我可以便宜点。”
韩铭摇头表示拒绝,“我不买,但是我想和你做笔生意,也和蚕丝有关。”
听到又是蚕丝的生意,李村长心里一哆嗦,话都不利索了,“韩,韩解元,您的意思是?”
“我告诉你们,应该去哪里卖蚕丝。事成之后,我拿韩家五亩良田,换你们挨着临水村的那块荒地,怎么样?”韩铭说出了他的交易方案。
“当真?只要能卖掉这些蚕丝,不用良田,中田我就换。”这简直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啊,李村长激动不已。
他自己在心里算了笔账,那块荒地虽然面积很大,可里面都是石头啥的,根本种不了。而且,就算种上了,还要去临水村打水,很不方便。
从价格上看,那块地比五亩良田稍稍高一些。可人家帮了自己的大忙,还要人家的上等他田,也太不是人了。
韩铭正色说道:“我打听过,那块地比五亩良田贵,我算是占了便宜的,中田就说不过去了。”
李村长心里感激不已,要不是没办法,哪里会充面子呢?他搓了搓手,“解元公厚道,我算是服您了。还望指条明路,我该去哪里卖这些东西?就算价钱低一点,我们也认了。”
“长安公主的封地就在吉州,这李村长应该听说过的。你带着村民直接过去,别的什么都不要说,只告诉他们是卖蚕丝的,而且是没染过的白丝就行了。”韩铭轻描淡写地说出了他的方法。
李村长一愣,心里在打鼓,这算什么办法?公主那等人物,岂是那么好相与的,直接找公主做买卖,这也太敢想了吧?
他见韩铭不像开玩笑的样子,实在搞不懂,只好厚脸再问,“解元公,先不说我们能不能到地方。就算我们见到公主大人,人家要是瞧不上我们的蚕丝,那也没辙啊。您肯定她老人家会买吗?”
韩铭收起了漫不经心的表情,一字一顿地说道:“一般而言,她应该会答应的,至于原因,我不方便透露。可如果她拒绝了你们,你就单独对她说句话。记住,一定不能有外人在场。”
李村长也知道这才是关键,坐得直直的,“您说,我仔细听着。”
“十年前,十二月二十那天白虹贯日。那今年十二月二十日,会不会荧惑守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