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金三爷,坐着一辆破马车,在城中四处溜达。
他们在茶馆、在戏楼子、在酒楼,各处闲散无聊之地转悠,不是吃,就是喝,在不就是去旧市坊看破陶罐、破字画、破香炉,各种破,各种看。
“哎呀呀,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金三爷吗,怎么样,那副秋夕点金图买了吗,一定要给兄弟留着,我尽快攒钱就去买。”
“哈哈~刘福老弟真是慧眼识珠,来换我秋夕点金图时,一定要加上你那座卫国龙鼎,至于其它填缝的小价码,那都好说。”
两人逢面打个招呼就过去了,紧跟着换人。
“金三爷,好久不见,我刚从江西千年古墓摸出来半页残片金书,有空给我过去瞧瞧,若是好物件,我想换一颗筑基丹。”
“千年时间,这页金书还能存世,我估摸着赵老弟你倒出好东西来了,等今天晚上三爷我一定过去瞅瞅,若真是宝,我九华山筑基丹也不会少。”
跟这个说完了,金三爷像是机械般,又笑呵呵的摸样去换另一个打招呼。
茶馆酒楼不停的转悠,红衣小少女杨安宁累了,揉揉酸痛的小脚丫:“苏白,我怎么感觉,三爷像是个大忽悠?”
“不仅是他,这一圈都是大忽悠。”苏白皱皱眉,显然也发现了这一事实。
杨安宁被他逗笑:“没想到一口咬死僵尸帝皇,一口吐沫淹死青蛟王的你,也会说笑啊,嘻~小白,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这个红衣小少女是个微胖型女孩儿,挺可爱的,苏白开心笑笑:“当然可以,安宁。”
少男少女聊天,那怕是陪着一个大忽悠乱转,那也是个有趣的事。
到了晚间,两人跟随金三爷火急火燎的赶回奇古斋,拿着锄头开始刨地,在恶臭连连的茅坑旁边,三人挖出一柄锈迹斑斑的青铜剑,又在中庭的圣人像后,取出一纸泛黄的旧画。
稍作处理后,三人又返回酒楼,金三爷与一帮身着华丽的文人雅士相聚。
那帮大老爷在上边谈论生意,台下杨安宁笑容甜甜的举着那副旧画,而苏白则手持那柄恶心的青铜剑,不时的还要听金三爷的话,给那群大老爷们演练上几招。
“三爷,你这古剑真有灵性吗,能削铁如泥?”很多人怀疑。
“那当然,不信你们谁下去试试。”金三爷一副牛气哄哄的模样。
“好,我来试试。”身着锦衣的公子爷飞身而下,抽出腰间寒光冷冽的青虹剑,还耍了几招潇洒翩翩的醉剑!
当~苏白没什么好耐心,一剑背将其砸晕了。
“好剑!神剑啊,竟这般厉害......”一众大老爷们根本不看出剑的碰撞角度,只关心输赢。
这样吗,正好又跳出一个个不服气的小青年,苏白持剑大开大合,一连放倒六位持剑高手。
“上古之剑出鞘所向披靡,那位绝世英雄能配得上此等宝剑啊!”随着金三爷敞开嗓门的大吼,周围名贵的眼神集体炙热无比。
“我出一千两!”
“我出三千两。”
“我出三千五百两......”
最后,这柄青铜剑愣是卖了六千两白银票子,乐的金三爷嘴巴都笑歪了,高兴的他,还给两位辛苦的少年点了一桌菜肴。
四菜一汤吗,苏白去洗了很久的手,落座后并没有动筷,他想等杨安宁一起吃,不过这一小壶酒,想必女孩儿不会喝,食指大动的他,立刻就喝了半壶——爽~
“咦~小白,我怎么感觉,你喝酒时很帅,大家都看你呢?”杨安宁举着旧画,跳来跳去,好饿的说。
“我给你留一杯。”苏白倒了一小盅酒,又喝了起来。
看他喝的舔嘴嘛舍,杨安宁也溜过来喝了一小口:“咳咳~什么味呀,又呛又辣,难喝死了,咯~”
“呵呵~大概是不习惯吧。”苏白是酒村出生的孩子,从小喝酒,这四年最煎熬的,除了无人相处,就是没有酒喝。
“唔~好晕~”不多时,杨安宁眼神困困:“你们到底要不要买啊,我都快累死了,这幅画很好哦,挂在老君像后,有人保佑哦,你们快点买吧。”
“什么!什么!”忽然,酒楼众名士大怒:“金三爷,你这画挂在有香火的地方做旧,这是假的,还敢说是真品,岂有此理!”
“哈哈~我家小孩儿喝醉了,话不能做真,既然你们不想买,那我就走了,走了~”金三爷一招手,苏白拉着杨安宁,连忙飞奔而逃。
没错,是逃跑,后边众人喊打喊杀的追,前边金三爷的鞋子都跑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