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王又道:“现在到哪了?”
慕白仰头看了看,“王,已经在最靠向边界的咕都山脉,大概还有半日就能到花谷了。”
“呵呵,不知道那小子来没有。我费劲心力才将那只嗜腥兽勉强能复活半日,可别让我失望啊。”
“王不必担心,嗜腥兽是那小子的母亲,他一定会在花谷等着我们的。”
“去后面看看嗜腥兽的呼吸正不正常,我这次要演一场大的。”
慕白听命来到曾囚困麒天兽的马车旁,撩开围布,嗜腥兽正躺在里面,面色红润,小腹均匀起伏。
对两旁看守之人道:“时刻注意它的状况,一旦有停止呼吸的情况立即向我汇报。”
两人连连点头答是。慕白回到江王处复命。
半日转瞬即到。长长的队伍停在域门前,慕白走上最前头。那城门看守哪能不知道这帮子人的来历,连连作揖,点头哈腰的将路让开。
其中一人对慕白笑呵呵的道:“慕白侯,我们这座城人员已经快满了,恐怕只容得了两百余人了。”
慕白反手一巴掌拍在他脸上。那人底下头眉头隐晦的微皱,随后舒展,依然笑呵呵的。
“你不知道我家王要来此地?”
“知道的,知道的。”
反手又是一巴掌上脸,怒喝:“知道还只留两百人的位置。你是想死吗?”
那人连连摇头:“小的不敢,这不是小的能决定的,是上头的吩咐。”
慕白闻言凝眉,正看见天边一道流光由远及近,其后两侧两名手执蒲扇的年轻小生紧紧跟随。
来到近前站在城墙头俯视下方长长的队伍,双眼注目在中间的一辆马车上。
“江王,别来无恙啊。”流光身形显现,是一个头发略有发白的中年人,身着黄袍雕虎大衣,国字脸,杏眼高鼻,眉宇间由于长久的舒皱留下两条竖痕。
“许良堂,只来了你一个人?”雄浑的声音从马车传来,语气平淡。
“哈哈,江王婚娶怎会只有我一人道贺,不过是因为我本是固守这里的执城者,原本就在此。其他人也来了不少都被我安排在了花谷后房亭内休息。”
江王在马车内冷冷一笑,听出了对方话里的调侃之意。
“既为我道贺,为何不给我的人留位置?难道这就是许王的贺礼,要我在城外把婚事儿办了?”
“江王若喜欢我域门城外风景,我也可以命人为你搭台建阁,保证让江王风风光光的办完大婚啊。”
“那还多谢许王费心了。”江王皮笑肉不笑的回着。
慕白在城门下脸色阴沉,据他调查所知这座域门的执城者其实应该只是一个下侯,而现在这个许王称自己是这里的执城者,显然是听说了他们会来此举行婚事,许王是故意来这里找茬的。
江王又开口道:“长眉那帮老家伙也来了吧,何不让他们都出来见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