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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激动的行了个礼,有些语无伦次起来。
“扎勒斯先生,别激动,我不渴,我有些话想跟你说。”说话时,梅尔面含微笑,她知道扎勒斯是个直率的人,而自己对他的印象一直不错。
梅尔非常欣赏扎勒斯务实的态度,以及出色的裁缝手艺。
而扎勒斯则是对梅尔充满尊重,不管是能力还是身份地位,梅尔绝对称得上是佼佼者,更何况她还如此的美丽。
“您有问题要我?我是说,当然可以,您尽管问好了,梅尔大人,只要我知道的,我会全部告诉你。”扎勒斯大笑着说道。
“很好。塔卡村长,我得和扎勒斯先生叙叙旧,感谢您为我带路,时间不早了,您先去休息吧,明天天亮以后,我们再商讨关于治疗病情的相关事宜。”梅尔朝着扎勒斯点点头,然后转过身,对村长塔卡说道。
“您不必客气,梅尔大人,明天见。”村长塔卡闻言行了个礼,然后转身离开。
自从梅尔来到雅布村,村长塔卡便一直站在外面,这会儿他觉得自己都快要冻透了,听到梅尔允许他离开,他赶紧行礼然后转身回家。
至于梅尔是否有什么不想让自己听到的事,塔卡村长可不在乎,他也根本不想听。
在塔卡看来,只要梅尔能够带着圣教的祭祀们将疾病治愈,她怎么想或怎么做都无所谓,总之那些事都不是他能够左右的。
“梅尔大人,请进来说吧,外面还真的挺冷的。”说着话,扎勒斯哈了一口气,泛起少许白雾。
“好。”梅尔点了点头,然后走进了房子。
将梅尔请进了屋,扎勒斯随即关上了门。
“梅尔大人,您请坐,我去给壁炉填一口柴。”扎勒斯说着话,走到壁炉旁边,将木头加了进去。
借着油灯和炉火的亮光,梅尔四下打量。
几张桌椅,壁炉,挂在墙上的弓和箭壶以及一副熊皮,再加上少许的装饰品,就别无他物了。
尽管如此,这里却收拾的非常干净,不难看出,这并非是扎勒斯来了以后才做的,显然老格里夫一直都很爱干净。
梅尔找了张椅子坐下,安静的看着扎勒斯为壁炉加柴。
“总算暖和一些了,今年的冬天实在太冷了,也不知道老家伙平时是怎么挺过来的。”扎勒斯一边嘀咕一边加好柴,然后走到梅尔侧面的椅子上坐下,并说道:“梅尔大人,真没想到这次是您来雅布。您刚才说有事情问我,您只管问吧,我会全部如实回答您的。”
“也好,叙旧的话我们稍后再说。现在我要你告诉我,你来的时候,有多少人得了这种疾病?”梅尔将面凯取下,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然后问道。
灯火照在梅尔的脸上,美的让扎勒斯一时忘了呼吸。好在他已经见过很多次梅尔的脸,所以他没有沉迷太久便回过了神。
“大人,据我所知,当时生病的就是现在躺在村尾那些人了。一直到现在,没有增加,也没有减少。当然,死了的那个不算。阿迈罗祭祀主张大家不要靠近患病者,但说实话,我认为那无关紧要,因为在他来之前,我们所有人都和患病者有过接触,但躺在那的还是那些人。说句我自己的想法,我觉得他们不是得了病,而是被诅咒了之类,毕竟我可没听说过什么病能让人从土里爬出来。”扎勒斯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你说的有些道理。那么,你来到雅布以后,是否见过什么陌生人?”梅尔认真的听完扎勒斯所说的话,然后继续问道。
“没有,这里太偏僻了,而且相对保守和封闭。如果是夏天,也许还有人来雇佣村民捕鱼,但现在,没人愿意到村子里来,即便是行脚商,也不愿意到这来卖东西。”扎勒斯继续回答说道。
“那是否有人离开村子,到外面去,又刚好是在最近才回来?”梅尔继续问。
“我算么,说真的,也许就只有我了。如果是在从前,我或许会知道的更多些,但我现在很久不回雅布了,您知道的,圣城的裁缝店很少有闲暇,而我又是店里的门面。虽然老家伙说话难听,但其实我很想将他安顿在身边,可我就是无法说服他。这次如果他能侥幸活下来,我就是拖也要把他从这个鬼地方拖走。”扎勒斯说着话,神情显得有些低落起来。
“相信他会没事的,扎勒斯先生。我们带来了圣教最好的医疗祭祀,就算无法马上治愈他,但相信迟早可以。”梅尔安慰说道。
“谢谢,梅尔大人。我不是一个脆弱的人,没关系,我是说,是的,他会好起来,他会的。”扎勒斯将手捂在额头上,然后又拿开手摇了几下,最后用力的点了点头。
“是的,他会好起来的。扎勒斯,所以现在,告诉我,这个村子里,有人信仰圣教以外的其他教派吗?”梅尔将身体向前倾了倾,看着扎勒斯的眼睛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