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逐渐散去,久违的月光撒在了大地上,将积雪染得越发冰冷。
同样冰冷的还有阿加斯的面凯,布莱姆看着它,忍不住打了寒颤。
猛地一哆嗦,布莱姆松开了抓着阿加斯的双手,并向后撤了两步。他终于明白了,为什么当初在酒馆里,安德赛老大会被吓成那副模样。
“老大,要不,我们还是走吧。”布莱姆吞下口水,然后将心里话说了出来。
一直以来,布莱姆都是个心直口快的傻大个,这话说完之后,他就感觉到有些后悔了,因为怯懦是会被嘲讽的。
“嗯?布莱姆你疯了?看来你是真的喝醉了。”同伴有些不高兴了。
“别玩了,弄死他吧,差不多该去拉格尼了。”另一名同伴皱着眉说道。
“拉格尼?不不不,还是把姑娘们放在一边,留下来陪我玩吧。”阿加斯接着佣兵的话,突然开口说道。
“嗯?!如果摘下你那副该死的面具,陪你玩玩也不是不行。嘿嘿嘿。。。”佣兵们怪笑着朝阿加斯走了过去。
于是,在接下来半个小时里,惨叫声持续响彻夜空。
“唔。。。”阿加斯扬起头,看向即将再次被乌云遮住的月光,发出喃喃自语:“谢幕的时间无限接近完美。”
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数名佣兵,他们浑身是血,几乎全部昏迷过去。
但安德赛此时还醒着,他挣扎着想要起身逃跑,但剧烈的疼痛让他难以动弹。
他一脸惊恐地望着阿加斯,嘴里吱吱呜呜地不知在说些什么。
“这可不能怪我,是你们说想要陪我玩的。”阿加斯摊摊手,有些无辜地说道。
安德赛疯狂地摇着头,在地上蠕动着向后退去。
阿加斯走到他的身前,然后抬起脚踩在安德赛的身上,让他无法动弹。
“不,不不。。。”安德赛哭了,他真的后悔了。
此时安德赛已经醒酒了,他不理解自己今夜为何要做这样愚蠢的事情,如果可以重新选择,他会第一时间到拉格尼去,然后让自己“死”在姑娘们暖和的被窝里,而不是在这儿,冰冷的雪地上。
“完了。”当阿加斯抽出匕首的时候,安德赛闭上了眼睛,彻底的认命了。
很快,安德赛感觉到自己的胸膛传来一阵刺痛,那是匕首切割皮肤时的痛感,作为一个老佣兵,安德赛对此并不陌生。
匕首一刀接着一刀地切割着安德赛的皮肤,痛感持续地折磨着安德赛的神经。
可即便如此,安德赛仍然没有动弹,他用双手用力地攥住一把雪,使劲地捏。
安德赛害怕地闭紧眼睛,他猜测那个戴着面具的施虐者,此时正在破坏他的身躯。
“真是。。。完美。”阿加斯收起匕首,满意地看着自己在安德赛身上刻画的图案。
接着,阿加斯拿起匕首割破了自己的手掌,让血液滴在安德赛的身上。
嘶。。。
“嗷!”安德赛疼的叫出了声。
当阿加斯的血液洒在了他刻在安德赛身上的图案中时,伤口当即冒出了大量的雾气。
剧烈的灼烧感从那些伤口传到了安德赛全身,让他疼得直接坐了起来。
他抱着自己的胸腹,发出痛苦地低吟。
但是很快,安德赛便感受到了异样。
他发现自己不仅能够坐起身来,而且连方才的痛感也在逐渐消退。
“这是怎么回事。。。”安德赛实在是有些被吓傻了,他身上的伤口已经慢慢愈合了。
“你感受到它了?那是我赐予你的力量,那是圣者之血。它能治愈你的伤,还能让你变得更为强大。”阿加斯伸出手,指向安德赛的身体,安德赛立即感受到一阵灼热在他的血液中流淌着。
那股灼烧感正在安德赛的身体里四处流窜,它似乎是活的,有着自己的意识,但同时它也是属于安德赛的,它让安德赛感觉到自己的活力无限,从没有过的强大感如同电流一般,一波接着一波地冲刷这安德赛的神经。
“圣者。。。之血?您是圣者大人!”安德赛浑身一哆嗦,立即跪了下来。
圣者,传说他们是圣神的战士,他们的降临只为守护圣神的子民。
“看来我省去了自我介绍的麻烦。”阿加斯收回手,然后继续说道:“安德赛,你的罪孽已经得到了救赎。现在是时候让你回到圣神的怀抱了。我赐予你神力,从今往后,你是圣神的使徒,你要肩负起责任,守护圣神的子民,不可再做恶。否则,我必将你的灵魂,投入到无尽的深渊之中,永受折磨。”
“遵命,圣者大人。谢圣者大人!圣神万岁,马拉卡!”听到折磨两个字,安德赛浑身又是一哆嗦,然后马上跪了下来,不停地磕头。
“信仰圣神的人是有福的,你将受到受到神恩。”阿加斯见状语气温和地开口说道,样子像极了哈德勒先生劝诫罪人时的样子。
安德赛闻言更是哭了出来,他不停的磕头谢恩,几乎词不成句。不过这一次,他并非因为恐惧,而是因为找到信仰后的归属感。
阿加斯见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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