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郑侯府。
南郑侯一脸疲惫的坐在书房里。
他满眼血丝。
一夜未眠?
昨晚对他来说,是心理和身理的双重煎熬。
天亮后,他已经没有勇气走出书房。
他瘫坐在椅子上,双目无神的看着屋顶。
“噗!”
就他浑浑噩噩的时候,一阵剧痛从胸口升起。
南郑侯瞬间清醒。
“怎么可能,蚀心蛊死了?”
“弘农郡里,竟然有高手能对付得了蚀心蛊?”
南郑侯面露惊色,显得难以置信。
别看蚀心蛊,这个名字平平无奇,但它的恐怖,就是上品修士也不敢轻易面对。
此蛊乃是南疆极渊中的异种,一身气息极为隐秘,若是长至大成,便是圣人,也难以发现它的存在。
最是邪异。
而且,当它进入到宿主的身体后,将会直接寄宿在宿主的灵魂上,然后一点一滴的啃噬宿主的心血。
待把宿主的血肉之躯,全部啃噬完毕后,它才会开始品尝宿主的灵魂。
此蛊如同附骨之蛆一般。
就算宿主肯舍去血肉,重塑身躯,也不过是再遭受一遍之前的痛楚。
可是现在,这条极难对付的蛊虫,竟然被灭了。
而南郑侯作为驱使蚀蛊虫的人,在蚀心蛊死后,他第一时间便遭到了反噬。
“哈哈哈!”
在喷出一口血后,南郑侯却精神焕发。
蚀心蛊既死,那说明李易根本没有死。
他如释重负。
“好啊,动用了蚀心蛊,李易却没有死,这是天意。”
“甚好,甚好!”
说完,南郑侯的脸色,瞬间转为灰败。
天道的反噬,已经让他心脉寸断,命不久矣。
南郑侯踉踉跄跄地走到书架前,从一个隐秘的格子中,掏出一个信封。
随后,用尽最后的力气回到书桌前,咬着牙写下了一行字。
当最后一个字落成,他便垂趴了下去。
“父亲?”
辰时已过,南郑侯的独子,魏渊来到了书房。
他熟知自己父亲的性格。
按照平时的习惯,此刻他应该在后院的演武场里。
可是到现在,演武场里,始终没有父亲的身影。
魏渊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父亲,你在里面吗?”
魏渊再次喊了一声。
书房寂静无声。
他皱了皱眉头。
父亲今日一反常态,有些奇怪。
他刚转身离去,但是想了想又停下了脚步。
他轻手推开书房大门。
一眼便看到趴在书桌上的南郑侯。
“父亲!”
魏渊心下一惊,急切的扶推轮椅走进了书房。
然而,南郑侯早已没了气息。
魏渊顿时如坠冰窟。
虽然他不同意他父亲的做法,但却从未想过,自己的父亲会死。
片刻之后。
管家赶来。
当他看到南郑侯已死后,顿时泪流满面。
虽然南郑侯与王一锐等人勾结在一起,但对府中的下人们,向来宽厚。
尤其是管家何伯,从小陪着南郑侯长大,他虽是下人身份,但与南郑侯可谓亲如兄弟。
而魏渊却是沉默无泪。
非是不难过,而是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情绪。
待何伯扶起南郑侯后,魏渊方才看到书桌上的那行字和那封信。
待看到南郑侯的遗言后,魏渊顿时脸色大变。
“何伯,快去云客楼找一个叫李易的大人!”
“要快!”
……
云客楼里,李易酒足饭饱。
不得不说,弘农郡的特色美食确实不错。
这是他西巡后,第一次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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