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事太监随之高声唱道。
早已殿外等候的二人入了殿中跪下齐声道:
“罪臣胡生参见陛下!”
“罪臣张辰参见陛下!”
苏横自这二人上殿便方寸大乱,险些一个腿软倒地!
景德帝垂首问道:“你二人可有证据你们所言属实?又为何出现在六公主府?”
胡生一脸悲愤道:“回禀陛下!那日行动结束后,我们便想早日回归水军为国效力,没成想过了两日听闻六殿下受刺一事,才知我二人被瞒在鼓里,行了大逆不到之事!还未等我们去问明原由,便受到节度使手下人的追杀!”
张辰接着道:“我二人无法,便自义庄找来两具尸体假装走水身亡,随后便想找机会向六公主拆穿节度使的真面目,谁知昨日刚潜入六殿下府邸便被杜统领当作贼人抓了起来!”
“陛下,这是二人上交给微臣的调度文书,”杜云霆上前一步将文书呈上。
景德帝自管事太监手中拿起文书扫视了一眼,骤然发怒:“混账!”
苏横早已吓得心魂失守,再也控制不住一个踉跄跌倒在地,连忙回过神来,浑身发颤趴跪在地。
“苏横!你可认罪?”景德帝怒声问道。
“罪臣…知罪!此事乃微臣一人所为!微臣愿以死谢罪!”苏横闭目长叹,人证物证具在轮不得他抵赖,大势已去!
璟明上前两步怒道:“好一个一人所为,以死谢罪!你怀着陷害本殿下的目的去刺杀六皇妹究竟是何目的!如若不从实道来,定让父皇诛你九族!”
“没错!你究竟是替谁做事!想替谁隐瞒罪行?”搅屎棍静安又忍不住了,说完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十一公主白静歆。
白静歆早就一言不发的关注着场中情势,见众人目光随着静安转向自己,忍不住用力握了握手心!
她稳了稳心神道:“四皇姐何必话里藏刀!皇妹自问问心无愧!左右都是至亲,皇妹不愿相信舅舅会做出此事,但舅舅已然承认其罪行,皇妹只能替舅舅向二皇兄六皇妹认个错,求个情,还请网开一面从轻发落!”说着便要向二人跪下!
司宁珂赶紧上前将其托起道:“别别别,我可承受不起!”
白静歆顺势而起,抬首望着司宁珂貌似单纯道:“不知为何从未听皇姐提起受刺那日潭下有人?若是早知道有这条线索可循,或许二皇兄当初也不用有口难言了…”
司宁暗自挑眉,这妹子这时候还想祸水引东,挑拨离间?
“说来惭愧!那日皇姐跌入深潭时已然深受重伤昏迷不醒,并不知潭下有人!”说完,司宁珂歉意的望了望璟明。
璟明回想那日宴请司宁珂,她确实提起过受伤未愈不能饮酒,遂点了点头道:“没错!六皇妹确实有伤在身!”
“好了!庭尉!你觉得该如何处置?”景德帝不耐烦问道,再辫下去天都亮了!
庭尉看着早已歪七扭八的列队,索性也不迈腿了,直接拱了下手,道:“回禀陛下,本应诛其满门!若苦主不深究…这国舅乃皇亲,可判主谋死罪,满门男丁流放,女眷为奴!”
闻言苏横还未出声,白静歆便跪在司宁珂面前求道:“请六皇姐手下留情!”
司宁珂无语望天,这都什么事啊?怎么又绕到她头上了!
司宁珂一脸为难,面露不忍之色道:“流放之苦,实非常人能忍,娇养在闺中女子骤然失去倚靠为奴为俾也非常人所能忍受!”
众人还当六公主要为之说情,免除男丁流放,女眷为奴之苦。
随后便听司宁珂长叹一声,仿佛不忍道:“还是一起赐死吧!到了底下还能一家团聚有个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