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和权力竟如此之大,连摘个花环的事,夜央也要请示自己。犹疑之余,许相梦更开心看见夜央神态之间这种无奈之感,以及她自己的胜利的喜悦。
“那夜师爷回答我几个问题,如果我满意了,就同意你摘了这花环。”
许相梦一脸的得意,都忘了这花环并非枷锁,夜央如何摘之不下,夜央对许相梦的包容,全是因着他心中满满的情意,而许相梦,做得最得心应手之事便是蹬鼻子上脸。
夜央没回应许相梦的话,而是伸手去摘花环,但许相梦又怎么会让他得逞。只见许相梦一把抓住夜央的手,一脸不悦说道:“夜师爷,还记得我们之间的约定吗?你可是亲口答应过的。”
夜央又怎么会想不到许相梦会用此事作为威胁,确实,他曾经亲口答应过许相梦无理的过分要求,因此,夜央乖乖妥协。
“这就对了,夜师爷果然是君子,那什么,一言九鼎,一诺千金。”许相梦也不知哪儿学的这些四个字。
青山绿水,鸟语花香,阴云清风,二人继续行走在郊外小路。
“夜师爷不要觉得我多管闲事,我就想知道夜师爷你和那个刁蛮大小姐是什么关系?”
夜央早也料到许相梦会问有关于柳夏青之事,他也不想隐瞒,便如实道出。
夜央与柳夏青相遇在喧闹的大街,只是擦身而过,柳夏青对夜央一见钟情。
柳夏青对夜央有过一段疯狂追求,却最终被夜央无情决绝。
柳夏青爱而不得,心怒生恨,发誓此生再也不会踏入县衙一步。
许相梦听着夜央所讲有关柳夏青的故事,又像那日看见杨景佳被夜央拒绝一般,心里莫名为故事女主角而感到悲伤。
“夜师爷,你从来都做得这么绝吗?”许相梦忍不住问道。
许相梦竟还觉得夜央太不近人情,对于女子,无论是柳夏青还是杨景佳,他都能做到如此丝毫不留情面的决绝。一想到此,许相梦庆幸自己并未向夜央坦白心迹,不然还真是难以想象会是怎样悲悲惨惨的结局。
“果然夜师爷还是冷漠无情的,太可怕了!”许相梦心中暗暗感叹道。
“大人为何会问柳小姐之事,莫非大人对她……”夜央脑海中不由得浮现许相梦卧病在床时,柳夏青的惊人之举。
“莫非什么,夜师爷不会以为我喜欢那个刁蛮大小姐吧?”许相梦一脸愕然。
然而夜央的表情说明了一切,他的怀疑恰恰确如许相梦所问。
“夜师爷别想多了,那种刁蛮大小姐,我可消受不起,如果夜师爷喜欢,尽管带走!”许相梦一通胡言乱语,乍地看见夜央凝眉深重,便知自己又说错话了。
“大人想错了,我对柳小姐并没有男女之情。”夜央道出一句清浅的解释。
“哦?夜师爷对刁蛮大小姐没有男女之情,那对何人有情呢?”
许相梦只不过试探一问,她清楚夜央不是呆子,不可能轻易被她套出话来,更何况是这种敏感的**。
无声片刻,二人连脚步都顿止,许相梦的两颗眼珠子圆圆亮亮,冲着夜央一个劲儿的眨巴,虽然没有太多希望听到夜央的答案,但她依旧好奇,像夜央这样冷漠的人,会不会有喜欢的女子,他心仪的又会是怎样的女子?
果然,夜央没有回答,他自己都不知道答案,如何给出答案?
夜央转而继续行路,许相梦稍愣一会儿,赶紧追了上去,许相梦就像开了闸似的,缠着夜央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问题。
“夜师爷喜欢什么类型的女子呢?高贵,温柔,大方,漂亮,善良,可爱……”许相梦说的一连串褒奖词听着确实与她无半点关系。
面对许相梦无休止的追问,夜央恢复了以往的冷漠,一言不发,一语不道。
二人走进城内,都摘下了花环。许相梦一手套着一个花环,当真是玩得不亦乐乎。一旁的夜央,如旧的冷峻容色,只是看着如此许相梦,心中难免微起波澜。
“大人,我突然想起一事尚未跟你报告。”夜央突然开口。
“好事还是坏事?”
许相梦一问,夜央略略迟疑,回道:“应该算坏事。”
“啊?”许相梦一脸吃惊,手上玩转着的花环都停了下来。
“大人可还记得,之前成捕头去蓟山县协助破案一事。”
“记得呀,难道蓟山县那边又有麻烦,又需要成捕头帮忙?”许相梦并不太排斥。
“不是,之前那个案子还没完,蓟山县会有个捕快来我们县衙……”
“这是好事呀,我正愁放了金劲长假,县衙里缺少人手,这就来个捕快,好事呀!”夜央话说到一半,许相梦便截了话,又问:“来的捕快叫什么,夜师爷你认识吗?”
“祁瑶,蓟山县女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