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轻易离开,怎么也要先把夜师爷吃定了吧!”
“可她毕竟背负罪名,是逃命要紧还是一个男人重要?”祁瑶有些犹疑。
“瑶瑶的担忧不无道理。”
成城又唤道祁瑶为“瑶瑶”,祁瑶不禁瞥了他一眼。
“反正我是觉得封锁城门绝对不可行,那会惹百姓怀疑,万一民心动荡不安,又惹恼了那女人,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许相梦一本正经说道。
“大人所说确有道理,是我们考虑不周。”祁瑶紧皱眉头说道。
许相梦又一次凭借着精湛的演技获得了成功,只是抓捕盗案犯一事也不可置之不顾,否则,一直有隐患存在身边,许相梦连出个门都怀揣着不安。
不知不觉之间,许相梦当真一步步往真正的知县大人靠近,心思行为也越大像一个为民着想的好官,尽管偶尔她还是会自私心作祟。
“我是这样想的,两手准备,但不能让县内的百姓感觉到异常。首先,我们暂且相信她不会离开,而且接下来会对夜师爷有所动作,时刻关注夜师爷的动态,另外,城门处也不能不管不顾,成捕头和祁捕快,你们二人和那个女人多次交手,对她也是再熟悉不过,城门就交于你二人,若她想逃离,你们就倾尽全力对付她,抓捕她……”
许相梦越说越激动,手刀都“哗哗”挥了起来,成城和祁瑶二人不由得看呆许相梦这个样子,从正经八百讲述着一下变得手舞足蹈,这转变速度也是快得惊人。
“你们干嘛这么看着我?”许相梦抬起一只手挥挥二人。
“啊,只是觉的大人越来越像大人了。”成城一脸缓不回的惊呆状说道。
“成捕头你这话什么意思,难道本大人以前不像大人,还像小人吗?”许相梦怒目质问。
“不不不……”
“成捕头应该不是这个意思,就连我都如此觉得,刚见到大人那会儿,怎么都觉得大人您不像一个好官,可这几日以来,我相信大人您就是传说中那种大智若愚之人。”
许相梦并不太明白祁瑶所说的“大智若愚”,但他她说话时的神态和语气,并不像损骂,应该是夸赞。
“祁捕快这么夸我,我怕自己会骄傲的。”许相梦歪过头去偷笑起来。
一旁的成城此刻竟觉得自己处境异常尴尬,怎么许相梦和祁瑶二人相处的气氛竟能如此融洽,简直出乎他的意料。
“大人,我和成捕快就负责城门,那夜师爷呢?”
祁瑶忽地提起夜央,许相梦所有的喜笑便一挥消散,不复存在。
“夜师爷,那就,我吃亏一点,亲自监管吧。”许相梦说得一脸不乐意。
成城和祁瑶二人离去,整个院子又恢复了寂静,许相梦一口气吹熄了蜡烛,明灭复暗。
许相梦一头栽倒床上,静夜清院漆黑房间,多催人入眠的环境气氛,可许相梦所是半点睡意不上头,一夜未眠。
“夜师爷你要是敢娶那个哑巴你就死定了!”许相梦乍一下从床上坐起。
“夜师爷你不要娶她呀!”许相梦语气蓦地变得哀怨。
“夜师爷,你要是真的娶她,老子就,就革你职位。”
“夜师爷,我求你选我选我啦,不要那个女的可以吗?”
“夜师爷,你要敢娶她,我就敢杀你!”
“啊哼哼……”
许相梦一夜之间就跟崩裂出了两种人格一样,一个威胁逼迫,满爆恶言,另一个委曲求全,可怜兮兮。
清晨,许相梦经历一整晚的自相矛盾斗争,终于,疲惫累绝睡死在床上。隔壁院的夜央,几乎也是一夜未眠,一大早便出了门。
冷清的街道,行人少而零散,夜央也不知他为何会走上这街道,或许只为逃离县衙,逃离与许相梦有关的千思万绪。
敞阔大街,夜央径直走着,全然失神。正前方,一个从装束和打扮看不出年纪的女子往夜央走来,她手持羽扇遮面,似是刻意擦过夜央一侧。
“公子,对不起!”女子语气着急,说罢便匆匆离去。
夜央蓦地回神,只见脚下掉落一个香囊,心想会是方才那个女子之物,拾起回身,却已看不见她的身影。
夜央手持香囊,此香囊好像异香非常,夜央身不由己将香囊置与鼻前一闻,只一瞬,迷漫入脑。
许相梦睡着并不多久便蓦地一抽醒来,神色困倦,几乎睁不开眼睛,脚下跟踩着棉花似的,许相梦一步一晃走去厨房。
一如既往,许相梦打开锅盖来,只是今日,锅内空空无物。许相梦乍一下清醒过来,狠狠擦了擦眼睛,什么锅碗瓢盆都翻了一遍,最后仰天大喊一声:“谁偷了老子的馒头?”
许相梦满脸怨气地走出厨房,此刻肚腹饥饿难耐,她只想着出门买点东西填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