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智慧。许相梦命令胆小村民不准这白玉雕之事告知他人,更不能将它扔回废墟里。
“这个东西,你先让我带回去,要是能顺利抓到‘鬼’,我会替你跟章知县求个情,恕你不知者不罪,还有……”
许相梦正一脸认真地嘱托着,竟看见天罗道士从宗祠后边出来,那瞻前顾后,偷偷摸摸的样子,绝对有天大的猫腻。许相梦稍稍思索过后,抱着一往无前的决心,誓死想搞定这个闹鬼案。
“你听着,赶紧把这玩意儿藏回家,本大人会再去找你的。”
许相梦说罢便跟上了天罗道士,反正她已坚信没有鬼神之忧,一个凡人,她又何必怕他?许相梦轻轻摸到怀里的那把匕首,紧急情况,她还有武器防身。
“这个案子若是破了,我这个知县大人的功劳簿子上又多了一笔,抓到盗取贡品的犯人,寻回贡品,这得是多大的功劳呀!”许相梦心中暗喜。
许相梦的心思全用在了跟踪天罗道士的脚踪和幻想自己将有的极大成功,不知不觉之间,她已追踪到了村子南边的尽头,再过去就是胡家了。
“这里不是?”
许相梦趴在一间屋子的墙上,望着天罗道士走进了胡家院子,又听他发出了几声猫叫。
“不会胡叔他们一家三口也是盗案犯吧,帮凶?”
许相梦这头疑惑着,那院里,轮椅男子所在的房间窗户微微打开,轮椅男子依旧冷色杀气,他二人先是轻语着什么,后又似是争论,终究,天罗道士从窗户爬进了屋。
“他们说了什么呀,难道真的是团伙?”
许相梦越想越觉得轮椅男子可疑,或者他真的是天罗道士的同伙。许相梦心里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了凑上去一探究竟。
许相梦悄无声息地靠近,整个人贴在了窗户上,从破落窗户的破烂缝隙里,许相梦看见了天罗道士和轮椅男子二人。
眼前的场景许相梦并看不明白,他二人怎么看怎么不像商讨诡计的同伙,更像是利益相对方针锋相对。
“如果你不信守承诺,我可是会把你让我做的事全都抖出去,虽然我不清楚你的目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事,还有,你的身份也很值得推敲吧……”
许相梦听得清清楚楚,听天罗道士这些话的意思,莫非轮椅男子才是真的“鬼”?正当许相梦惊诧疑惑之际,她完全都没注意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见天罗道士蓦地倒在了地上,手扶脖子一副痛苦不堪的狰狞模样。
“威胁我,你是还没来得及想后果吧,这不是毒针,也没扎到致命的深度,但是如果有下次,你会连痛的机会的都没有。我本来不想杀人,只想找回属于我的东西,你最好别逼得我忍无可忍。”
轮椅男子双目的冷光杀气直指天罗道士,却看得外头的许相梦心恐深甚。看来,轮椅男子才更可能是那只“鬼”,而天罗道士或许是因各种原因被束缚的傀儡。其实轮椅男子是盗案犯老大,而他所说的“属于我们的东西”便是九头凤白玉雕。
“一定要赶紧回去告诉夜师爷这事,我一个人肯定斗不过这个男的。”
许相梦心慌意乱之际,不料轮椅男子目光游转之间已然注意到破窗户外站着的她,当许相梦如此打定主意时,只听“咔嚓”破裂声响起,闭目睁眼一刹那,眼前的窗户破碎倒落。
许相梦和轮椅男子正面相对,她完全无法动弹,轮椅男子本是冷光慎人的双眼迸出杀气直冲许相梦,像是死亡在急速逼近,许相梦无路可逃。
刹那间,许相梦只觉得全身麻木,好几日不见踪影的困意仿佛都在一瞬间侵入身体,一切被一片茫然空白遮掩,许相梦渐渐没了知觉,一丝不存。
“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让她的消失变得合理,让那群愚蠢的村民相信你的谎话,这个对你来说一点都不难吧?”轮椅男子对天罗道士说道。
万物无息的后半夜,许相梦缓缓苏醒,模糊中看见是暗淡的烛光笼罩的房间,目光远近转换之间,她看见窗户边上坐着的轮椅男子。许相梦忽发现她无法动弹,嘴上也被约束了不能出声。
“醒了?”
轮椅男子移动着靠近许相梦,许相梦无论吱声说什么他都听不懂也不屑于去听懂,反正他已经决定杀掉许相梦。
“你该死,你既知道了我的秘密,又是北央的走走狗,我没有理由对你手下留情,但我会让你死得痛快,等天一亮,你就会成为被鬼索命的狗官。”
轮椅男子一边说着一边取出细长银针,他想让许相梦一针毙命,伪造成被被鬼索命而非其他原因致命的假象。
许相梦才不会闭目就死,即便是最后的挣扎她也要倾尽全力,她还不想死,她想活着,她还有很多流恋,她绝不能轻易死去。
许相梦被束缚着腿脚,她只能挪移,身体摩擦粗糙地面时,衣裳越发磨破,当轮椅男子从地上一把将许相梦拽起时,她怀里的匕首掉落出来。
轮椅男子手上的细针触停许相梦脖子上,一点血渗出,他一把扔了许相梦,捡起地上的匕首,目光里交杂着百般复杂的心绪。
“说,这把匕首你是从何处得来的?”轮椅男子一把扯开许相梦嘴上的勒布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