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一位知县大人,却是女儿之身,如此荒诞无稽之事,不知道你能否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解释?”杨景佳终于开口问道。
反正也被发现身份了,许相梦也就没什么好隐藏的了,全当破罐子破摔,她便将自己如何成为知县大人的经过全盘托出。
“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事,真不知道是你太幸运,还是其他人太不幸。”杨景佳话中有话。
“是我倒霉才对吧!”许相梦蓦地一脸哀怨,丝毫不掩藏情感,说道:“每天过着把命豁出去的生活,说不定哪天就一命呜呼,见老天爷去了。”
“你真心如此觉得吗?如果我没猜错,那天我在县衙里见到的女子就是你吧,你,喜欢夜师爷。”
此刻听见“夜央”,许相梦心中滋味百般复杂,滋生漫长几乎要淹没她对身份暴露的恐惧。
“谁喜欢夜师爷了,我才不那么肤浅。”许相梦违心一句话并非刻意却戳中了杨景佳的心。
“是吗,原来我是肤浅之人?”杨景佳略带调侃的口吻说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许相梦着急解释道。
“那夜师爷知道你是女子吗?”杨景佑又问。
“当然不知道,夜师爷要是知道的话,说不定我早就见老天爷去了。”许相梦说得一脸较真。
“可我觉得,夜师爷一直以来对你都很好。”杨景佳话语间略带试探。
“都是你自己觉得,又不是真的。”
许相梦赌气得十分明显,夜央对她千般万般的好,她记得清清楚楚,如何敢忘,但因着弱云的出现,一夕之间,许相梦对夜央心有怨念。
“我是男的,夜师爷怎么会喜欢我,就算他知道了我是女的,也一定不会对我有什么意思的。就那么一会儿,恐怕一个时辰都没有吧,居然就……呵!”许相梦不禁冷冷一笑,心里满是苦涩的哀怨。
“你果然是喜欢夜师爷的,虽然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那一定是你借酒浇愁愁更愁的缘由吧?”
杨景佳猜中许相梦的心思,许相梦心里一怒,干脆把自己所见的夜央与弱云二人台上合作无间,躲进房里亲密无间的事全跟杨景佳说了,每一句话,每一个字都饱含醋意和怒火,完全是把夜央和弱云当做奸夫**,恨不得抓他们起来大卸八块的怨恨语气。
“真看不出来夜师爷也是个好色混蛋,真是隐藏得太深了,老子要革他职,把他赶出高涯县,送去做奴隶,不然送到大山林里喂豺狼!”许相梦怒气蒙心,还真是什么狠话都说得出口。
“你真的舍得这么对夜师爷?”
杨景佳一句话问住了许相梦,尽管她心里的怒火正盛,嘴上说出的话更是残忍至极,但她心知肚明,自己又怎么可能做到对夜央那般残酷。
“是杨大小姐不舍得我这么对付夜师爷吧?”许相梦嘴硬反问道。
“其实我们的心是一样的,又何苦问对方的心思呢?”杨景佳苦涩一笑。
“谁和你一样,我才不喜欢夜师爷,一点都不喜欢!”许相梦打定主意狠心到底,又强硬到底。
气氛冷凉片刻。
“你不喜欢夜师爷也好,我那个傻弟弟对你的心意你应该都知道吧?”
“我……”许相梦不敢说知,却又无法说谎说不知。
“他对你是真心的,只对你一个人,就连我这亲姐姐,都吃你的醋。昨夜我跟他一起从钱庄回家,在路上遇见醉得几乎倒下的你,从景佑对你的慌张和关切中,我能看出来,他是真的很喜欢你。”
杨景佳说得明明就很平静,可是许相梦却听得一颗心起伏不定。
“我知道杨景佑对我很好,而且我挺喜欢他的,但好像……”
许相梦欲言又止,她心里对杨景佑的喜欢,好像跟对夜央的完全不一样。从第一眼见到杨景佑起,好像全然没有陌生感,见面没几次就像熟识多年的朋友一般,与杨景佑相处,没有隔阂,鲜少尴尬,许相梦甚至对他全然放心,能将最大的秘密告知与他,但是那种心动的喜欢,却着实不存在自己与他的感情之间。
“他太傻了,我又没有什么好,长得不行,又没钱又没靠山,有哪点值得喜欢的?难道喜欢我暴力粗鲁穷吗?”
许相梦说完才发觉她把自己贬得一无是处,这还是原来自信满满的她吗?中了邪才这么数落自己吧!
“不对,我才不是那样,杨景佑看上我是他开眼,夜师爷被那个弱云勾引才是真瞎!”
绮梦楼门口,夜央疾步匆匆走出来,虽然他嘱咐过金劲,但对许相梦的牵挂却越久越弥漫的心上。
夜央迫不及待回去见许相梦,一方面,怕自己一夜不归,只有金劲一句代话会让她担心而胡思乱想,另一方面,他对许相梦的想念早已在心头骚动不已。
夜央一路没有半步停留,径直直往县衙去,到了县衙,他更是直接往许相梦房间去。还有几步距离,夜央注意到房门开着好大条缝隙,夜央心上隐隐担忧,赶紧跑过去推门进入,果然,许相梦不在房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