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师爷,成捕头,你们太厉害了,打得他们落花流水吧!”许相梦似是看戏的在一旁站着不腰疼,还来劲儿摇旗助威几句。
终究,无论是夜央和成城还是八大保镖,在这场胜负未分的比赛中都累得筋疲力尽。而许相梦看够了好戏,自然也不在难为夜央和成城二人。
若非今日,许相梦也不会见识到夜央和成城二人的武功高强至此,想来平日里,成城最常干的都是抓抓贼偷,真是大材小用,而夜央呢,几乎笔不离手,一般人都会认为他只是冷漠书生吧?
“夜师爷,成捕头,你们两个简直太厉害了!”
许相梦上前一顿夸奖,可这并不是夜央和成城愿意听见的,当然,对鲁员外,这话听起来更是心里不爽快。
许相梦懂各种打交道的方式,自然也明白该与鲁员外这人如何说,她摆起一副虚伪的官方微笑,装出来的礼貌跟真的似的。
“想必这位就是鲁员外了吧,本官今夜来访,所为之事您应当已经从成捕头那里听说了,而我刚才的冒昧,只是为了试探鲁员外您这八位贴身保镖的能耐,还望鲁员外不要见怪。”许相梦好笑好气地解释道。
“怎么敢怪大人,大人也都是为我的安危着想,我感激还来不及!”鲁员外嘴上如此说,可眼神里的意味却复杂万分。
鲁员外请了许相梦进到屋里头,一桌美味佳肴重新上桌,许相梦赶了整整一天的路,也确实饿坏了。面对吃食,许相梦永远不会客气,一顿饭下来,她知县大人的威武雄风全被她吞进了肚子里。
饭后,许相梦更是将她最新的猜测告知了成城和鲁员外,对于施玲玲未死复仇之事,虽然听来有些难以置信,但案情发展至今,他们没有其他更合理的推论。
“这个事情,虽然是知县大人您的推论,但我还是觉得太荒唐些了。”鲁员外说道。
“鲁员外你这是怀疑本官啊,如果你当真觉得本大人是胡乱猜测的话也没事,到时候你的命不在了,可不要在地下埋怨本官,我可是亲自来保护你了,只是鲁员外你,不似好歹。”许相梦的表情蓦地不耐烦起来。
“我这八位保镖的实力大人您也见识过了,难道我还有性命之忧吗?假如确实如大人所说,那个施玲玲回来复仇,无论是五年前还是现在,她就只是一个弱女子,又不比夜师爷和成捕头,她不可能近我身。”鲁员外信心满满。
鲁员外如此不甘不愿接受许相梦的好意保护,在夜央和成城想来,许相梦接下来就该忍不住暴脾气了,确如他们所料,许相梦不再好声好气,但也没有暴跳如雷,而是一拳狠击桌面,震得鲁员外面色恍然一惊,八大保镖有势欲动。
许相梦并没有上前暴打一顿鲁员外的想法,她嘴角微微一笑,眼神里却没有半点真的笑意,说道:“鲁员外,本官现在决定不保护你了……”
许相梦的话让夜央和成城听得吃惊,许相梦果然是看不惯鲁员外而弃他不管,任他被宰被杀,自己都无所谓吗?
“本官以知县大人的身份命令你,配合我们调查,抓捕真凶。”许相梦不缓不急地道出真正目的来。
夜央和成城不约而同松了一口气,幸好许相梦没有像做其他事一样任性妄为,至少在正事上,她还知道收敛一些。
了解过鲁宅的基本情况之后,基本能够断定凶手没机会假装家丁和丫鬟混进来,也不可能趁夜闯入,就算有万分之一的机会让凶手进来了,还有八大保镖前后左右护着鲁员外的房间。
许相梦,夜央和成城被家丁带进一个居院,正厢房,两侧间。三人先是进到了正厢房,坐下又谈了几句。
“大人,刚刚你可吓坏我们了,我还以为你决定不管那个鲁员外了呢!”
成城边说边分别给许相梦和夜央倒了一杯茶水,再倒上一杯自己喝下,像是吞下被许相梦吓得起伏不定的心一般。
“我可是知县大人呀,我能那样做吗?”
许相梦端起茶就一口喝下,吹嘘着自己时,目光瞥见夜央,便不禁心虚起来。
“虽然说鲁员外这个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毕竟是一条人命,而且他要死了,他这么多财产也没有一文是我的……”许相梦突然住了嘴,她所说的话仿佛与这案子不搭边,便转而说道:“如果哑巴真杀了鲁员外逃走,那戴师爷不就得背上黑锅了,所以我掺和这事才不是为了保护那个自恃太高的鲁员外。”
“但如果,在嫌犯坐牢期间,凶手又犯案,不是正说明了嫌犯是被冤枉的吗?”夜央忽然开口说道。
许相梦蓦地撇过头盯着夜央,他说的确实是这个道理,许相梦恍然大悟说道:“对啊,这么说的话,不然我们不管了?”
许相梦睁大两只眼睛,冲着夜央和成城认认真真地眨巴眨巴。
“大人,你又是开玩笑的吗?”成城笑得一脸尴尬。
“开什么玩笑,谁说我是开玩笑的!”许相梦一副无比认真的表情又万分激动地说道。
夜央和成城各自回房,一夜悄无声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