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那男子伸出手,指了指他的头。
“不......”陈训向后退去,却只觉得脚底发软,眼皮发沉,他看向桌上的菜,又看了看手边的银戒指,“菜里......有药......”
“哎!对了!可惜现在有点晚了。”
那男子走到陈训身旁,轻轻一推,陈训便整个瘫软下去,接着两眼一翻,昏死过去。
“这头猪吃的还真多。”那男子看了看桌上的酒菜,几乎都被陈训吃完了。
“不过吃完了,也该动手了。”
只见他薅起陈训的头发,掏出了一把刀......
半个时辰后,陈知越便收到了南汉之刺的第二封信--一缕带血的头发和一张纸条,当然,还有一柄同样的飞刀。
纸条上上书五个字:平安,勿报官!
“好!好!”陈知越看着手里带血的头发,冷笑一声道,“既然你叫这平安,那我也‘勿报官’!”
说罢,轻敲椅把三声,房梁上忽有一道人影落下,跪倒在他的面前。
“陈阳,你现在就去找何方进何镇令,”陈知越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快速在一张纸上写着什么,接着又在火上快速烤干,递给面前那人,“把这个交给他,记住,最好单独见他,不要让别人看见。”
“是。”这人虽说是白天,却还穿着一身遮面黑色长袍,只见他上前一步接过纸条,收进怀中,接着一抱拳,向着门口一闪身,只听得‘吱呀’一声,他便消失在门口。
只见陈阳刚一出门,陈知越却是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训儿啊训儿,到底能不能活,得看你的造化了。”
他并不是一时冲动,而是深思熟虑之下的无可奈何之举。
自打他看到这绺头发,便知道陈训是凶多吉少了。
因为他们的对手,可不是简简单单的一个小团体,他们的这次绑架,也绝不是为了陈训而来。
他们的目的应该很简单--报复,报复所有参与到几天前那场腥风血雨争斗中的所有敌人。
那么,不光是他们陈家,可能整个镇司,甚至于白羽曲、整个乌木都会成为他们的目标。
在他们的眼里,只有阵营。
陈家本属无意,甚至可以说是无辜。哪怕是后来从几个剩下的活口中,陈知越依旧没弄明白这群人为什么对他们动手。
他们本就和这帮人毫无交集。
“求和是不可能了。”陈知越看着手中的头发,眼神愈加冰冷。
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乌木,是朱瑾,是东魏的地盘,是他们陈家这一支安身立命的地方。
强龙且不压地头蛇,这群人又算得了什么!?
陈知越靠在椅背之上,脑中快速回想着这些日子里发生的所有事情,以前得罪过的所有人,从江家、朱家开始,再到沧水、云鹰、玉盾,最后把所有乌木镇里有头有脸的势力理了个遍,却也是半天寻不到头绪,反而是越来越乱。
能在无声无息中将他们陈家作为替死鬼抛出去,要么势力庞大,要么城府深不可测--而这样的人,往往也拥有极大的能量。
既然不知道是谁,那就最好的方法就是增加自己的盟友,削弱自己的敌人。
想到这里,陈知越却又是立刻起身,朝着屋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