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眼,把于川调过去给左琳当法官助理了。”郑怀山挑挑眉,“于川是谁?”
魏全回答说:“就是带队去执行永嘉地产的那个人,原来是一庭的,在院里很吃得开,是周凯的心腹。另外,永嘉地产案已经归到特别执行处,要早做准备。”
当天偶从永嘉监控里看见的那个跟左琳一起办案的男的,现在想想倒是还有点印象,郑怀山不以为意地浅浅一笑,“有你在呢,我没什么好担心的。”
魏全对郑怀山给带的这顶高帽很受用,电话中,语气也笃定起来,“左琳那儿你也放心,她的一举一动都在我的控制范围之内。”
收了线,郑怀山微垂眼皮儿沉吟片刻,对一直待在旁边的陈雁南吩咐,“陆吉安还躲着法院的人呢吧?让他在永嘉地产现身吧。”
如果可以,陈雁南并不想让自己拉着这张笑都笑不出来的怨妇脸来对郑怀山说话,可是多年来对左琳如跗骨之蛆的嫉妒和介怀让她失控,平时连对眼前男人大声说话都不会的她,如今竟控制不住地带了点质问的意思,“这是您给左琳的见面礼吗?”
郑怀山根本不想跟她解释自己扶左琳上位这其中零零碎碎的关窍,只无关痛痒的说:“躲着法院不见,这种做法太拙劣,不是我的智商。”
“可是……老师真想用左琳?”陈雁南犹豫了片刻,这句话她想了半天,实在是不吐不快,“我认为老师太冲动了。您和左琳都八年没见过面了,她变成什么人了您清楚吗?”郑怀山眼皮儿都没动一下,“清楚,一个人的本质变不了。”
这种因为喜爱而生出的笃定信任,让陈雁南更加不能接受,“我认为您错了,当初您曾经对左琳那么欣赏、那么喜爱,甚至不惜和师母……可她不还是辜负了您!”
这话就僭越了。
失了分寸,让人很不喜欢。
郑怀山不说话了,他终于挑眉抬眼,眼角因此而勾出一点严厉逼视的意思。
陈雁南跟在郑怀山身边太久了,他又是她用了所有青春去爱的人,很多时候男人的一举一动是什么意思她太清楚了。其实刚才说完那句话她自己也后悔,可是事已至此,她只能顶着男人不动声色的怒气,鼓起勇气进而又说:“我希望老师能收回这个决定。”
可能连陈雁南自己都不知道,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自以为是在强行劝谏,可实际上,她她看着郑怀山的目光却带了几分乞求。
虽然说的话不讨喜,但情真意切,也着实让人动容。
郑怀山轻轻叹了口气,脾气稍缓,说的话也跟着和软了几分,“我希望你判断问题能专业一点,不要把女人的思维带到工作中来,这样对你没好处。”
“老师……”
“不用再说了。”郑怀山收回目光,摆摆手,下了逐客令:“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