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
于川始终不看他,仿佛多看这人一眼就能中病毒起针眼似的厌恶,“郑教授,您这一次‘借刀杀人’把左琳伤得太重了!”
郑怀山温文地反问:“难道我能控制一个人的灵魂让她自杀吗?何来借刀杀人之说?”
于川步步紧逼,“既然如此,为何偏偏让左琳去执行?”
郑怀山坦然承认:“这是我的错误,事发后我才明白这错误有多严重。”
“郑教授对左琳的工作有何评价?”
“很出色。”
“是吗?”于川忽然转过身来,目光充满了侵略和敌意,不闪不避不卑不亢地直视着这位明州市的法律顾问,“约您出来,是想告诉你一件事,我爱左琳。”
郑怀山毫不意外更毫无回避,直截了当地也说道:“十年前我就爱上左琳了,你来晚了。”
气氛愈发剑拔弩张,于川嘲讽地冷哼一声,“我认为我们对她的爱有着本质的不同,我可以为她付出生命,而你……只是在利用她。”
郑怀山像看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一样看着于川,“我没心情跟你在这诅咒斗狠,大路朝天,我们各走半边。”
于川也不在乎他说什么,只是仿佛在宣誓一样,“郑教授,我不会让你得逞的。”
郑怀山终于挑挑眉,乐了,“莎士比亚在《暴风雨》中有一句精典台词,‘一切过往,皆是序幕’。借用一句你们执行人员常说的话,我们都在路上。”
于川满脸讥讽菲薄地笑了笑,不知为何,忽然问他:“你有烟吗?我现在想抽一根。”
郑怀山不动声色地摇摇头,“我不吸烟。”
………………
…………
回去的路上,刚刚在左琳身上破了财的郑怀山接到了魏全的电话——通常,魏全主动打电话来,都没什么好事情。
这次也不例外。
“高院刚刚来的消息,三河建筑公司向省高院提请的‘异议之诉’被驳回,‘执行回转’已不成立。省高院采信了明州中院建议,对永嘉地产恢复执行。”
郑怀山眉心跳了一下,意外道:“怎么这么快?”
“赵双白一反常态的积极,亲自跑了一趟省高院,极力促成省高院转而支持明州中院。”
郑怀山皱着眉,“我知道了,后面的事我来办。”
他说着挂了电话,连一秒钟都没耽搁,直接给陆吉安又拨了过去。
因为法院盯得紧,当时重泰机械的设备从厂房连夜挪出来,暂时就先放在了永嘉的一处工地围挡里,他们本来是要找个不显眼的时机再把设备运出去,但眼下是无论如何也等不了了。电话里,郑怀山声音微凝,语速飞快,“你工地上的那批重泰机械的设备藏不住了,以最快速度安排车辆转移。”
陆吉安问:“转移到哪儿?”
“先拉出明州地界再说!”
“是,我马上安排!”
而与此同时,刚离开病房正往中院回的于川,接到了举报人的电话,说在永嘉地产的工地上,发现了一批来历不明的奇怪设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