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个,披着囚服的男人却半点也不觉得忌讳恐惧,他转身坐在屋子前的躺椅上,惬意地点了根烟,甚至开罐灌了口沁着丝丝凉意的啤酒。
白振赫看着他那个天塌了也无所谓的样子就来气,隔着泳池狠狠瞪他一眼,走过去在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拎起另一罐啤酒打开,看着面前这个从小跟他一起玩到大的混球隔着半张桌子伸手过来跟他碰了碰杯,嬉皮笑脸地毫无诚意地讨好,“谢了,振赫。”
“鼎盛合的人不会善罢甘休,我收到消息,最近还会有人对你动手。”白振赫面色不善地瞪着他,严肃地沉声警告:“于永义,你再这么大咧咧的事情丁点不放在心上,当心哪天把自己玩进去。”
于永义耸耸肩,无所谓地仰在躺椅上,“反正有你在,我不用操心。”
“我又不是你保镖,”白振赫也懒得看他那混不吝的样儿,目光从他身上挪开,沉沉地看着水中浮尸,冷淡地说:“救你是因为工作职责所在。你能在西帕监狱里待在这种被重重护卫的地方,全靠你的七星社郑老大上下打点,他是觉得让你到这儿来委屈你了吧?如果你要是喜欢长眠于此,我是无所谓。”
“得了吧,大家从小长大,开裆裤的情谊,我能不知道你?”于永义顶着城墙厚的脸皮刀枪不入地对白振赫嬉皮笑脸,“嘴上跟刀子似的,心里比谁都热乎,你忍心看我在你眼皮子底下被人干掉?啧啧。”
从小这人嘴皮子上的功夫就没输过谁,白振赫向来都是动手能力比较强的那种人,不怎么爱说话,也懒得跟他扯皮,无奈地摇摇头,看着在监狱里也能没心没肺过日子的兄弟,不免有些唏嘘……明明一起长大,却选了不同的路,混到现在,他成了狱警,而他的兄弟成了自己的阶下囚。
午夜逐渐褪去了白天那令人难耐的灼热,但还是有点闷,他摘了警帽扔到一边,仰头喝了口酒,轻轻拧着啤酒罐,若有所思地对于永义说:“白天来了个新人,有点意思。”
于永义可有可无地笑了一下,“冲我来的?”
“很有可能。”白振赫说:“我看了他的档案,他是为了减刑而主动要求来这里的。”
“哟,”于永义来了兴致,从躺椅上撑起身体,“那不是跟我一样?”
“身手可比你强得多,”白振赫轻蔑地斜睨于永义一眼,“今天教训他的时候,他明显接受过训练,身体本能的对要害进行了防护和格挡,甚至有几次都习惯性的出现还击的动作,但被他克制住了。那几下如果出手,我的手下至少被他杀了五次。”
于永义坐直了,胳膊撑在小圆桌上,饶有兴趣地直直看着白振赫,竟然有点跃跃欲试,“比你强?”
白振赫瞥了他一眼,冷笑着勾勾嘴角,三分冷淡桀骜七分笃定自信地嗤笑着断然否认,“不可能。”
于永义就知道他会这么说,也知道他有骄傲的资本,无辜地摊摊手,又正中下怀地努努嘴,露出个十分欠打的笑来,悠游自得地反问他:“那我还有什么可担心的?”
“……”白振赫拧着眉毛狠狠剜了他一眼,有那么一个瞬间,想把没喝完的半罐啤酒都糊他脸上,教他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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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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