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复过,我想,如果我给她打过去电话,会很伤心的听到什么空号停机的话语。
我没有忘记丫头,虽然她消失无影无踪没着落。
可是,我能怎么办?我能做的只有祝福她。
那个从来没有记起的人,耿韶晗,叩响我心房的门铃。
…
今天晚上睡觉的时候,旁铺与他女友吵架了。
旁铺不停的道歉,听的我都想骂他软蛋。
于是折腾到半夜2点,他还在打电话道歉。
我在心里默默念叨,他 妈 的旁铺真是傻,如果那女生要和他分手,能大半夜的还保持通话嘛!
这番话我可不敢说,就旁铺那个急脾气,能搬起床塞进我嘴里。
想到我和丫头,还有一句名言,旁观者清,当局者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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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铺的忧郁和电话声,弄得我彻夜无眠。我在无事所做的时候,跟虞囡茹聊天。
“姐,好几天见你了,你在哪呢?”
她没有回复我。
突然有些担心,于是给她拨打电话。
那时候已经半夜3点了。
我听到彩铃唱起
“情人总分分和和,可是我们却越爱越深…”
响了近半分钟,她接起电话,喘着粗气。
然后我的大脑开始胡乱思想,什么夜深人静的喘息,什么歇斯底里的呼喊,什么波澜激荡的高 潮。
她喘着粗气,10好几秒都没说出话。
“你在哪呢,没打扰你吧。”
“我在宿舍。有什么事嘛?”她说的很快。
“没事,就是几天没见你了。”
“没事我挂了。”她说的很匆忙。
然后,在那几秒挂电话的时间里,听到了那种声音。
那种声音,我想大家会懂的。
那种被挂电话的感觉很差劲,弄得心里不舒服的。
自从那条短信之后,我和她没有过联系,因为她的画家先生回归,我就不重要了吧。
想着身边的这些人,正应了茹姐给我的话,
“我们才在一起半年,不熟悉。”
…
天亮了,7点上早自习。
宿舍有那种积极分子,天没亮就提前去班里看书了。
这么一折腾又睡不着了。
我看着旁铺那纠结的表情,不知他做了什么样的梦啊。
我坐他床边,问他到底为何吵架。
大海大早上跑我们宿舍来抽烟,一听有事,也凑过脑袋。
旁铺摇了摇头,“女朋友的手机密 码我不知道,但我特别想看她的短信,可每次都是她给我输入了我才能看。”
“然后呢?”大海叼着烟,问着。
“然后我就给她手机修改了密 码。”旁铺说。
“你不知道她密 码怎么改?”我问。
“我给她弄开了手机设置,然后让她输进了原密 码。”旁铺那张苦瓜脸特没朝气,“她也没怀疑,就输进去了,然后我改了她的密 码,不过被我忘掉了。”
“也就是说她的手机残废了所以跟你吵?”大海分析。
“嗯。”
“交给我吧,我给你修。”大海笑了,“我以为什么事,我给你办妥了不就行了。”
旁铺终于露出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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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大海接过那部忘记密码的手机,按动几下,抱怨道,“怪不得那女生急,没有密码连个电话都不能打。”
这天课间,虞囡茹来找我,“昨天挂你电话了。”
“嗯,”我带着困意,没有抬头看她。
“喂,李琦你怎么对我这个态度。”
“我太困了。”我解释。
她好像被我侵 犯了似的,推开我,然后转身离去。
我追上去拉着她,还没说话,茹姐回过头来,食指指着我,“给我 滚,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我呆在原地,没有再动,包括心跳。
虞囡茹声音很大,整个楼栋里都是她的回声,周围有不少人盯着我看,露出鄙夷。
那一句,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像卡车,压过我的身体,然后来回移动,碾碎我。
我真不知道我又做错了什么,只是因为我困倦的表情被她理解成了不耐烦。
楼道很多人围观着,那个无依无靠的我。
我真的想不到,茹姐,会这样。
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于是,我很无能的,
哭了。
一个男生,在拥挤的楼道里,
流下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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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也没有想,只是承受了太多我不该承受的。
泪水,缓缓地流,滴答到地上,一个很美丽的坠落过程。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而我,越来越无助。
想起了威尔史密斯的电影《我是传奇》,整个城市只有他一个人,孤独到与人体模型交流。
眼前我很能体会这种心境。
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茹姐已经消失在我的视线里。
听着周围人的议论,我闭上眼睛。
“那个三角 恋的男生啊”“那个半夜闯女生宿舍的男生啊”“那个在食堂打过工的男生啊”“那个会跳舞的男生啊”“那个参加了很多社团的男生啊”
“原来他是个很软弱的男生。”
这些话我都听着,那个每个人心里都不同的我,最终一致被认为是个很软弱的男生。
男生的眼泪,是很珍贵的。
我所期待的,会是王子的宝马,载我离开这战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