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这个...”
“呵呵,怕什么,老子能吃了你不成?快说...”
“邓...股长,在下是...贾氏...”
结结巴巴的,不过总算是说了出来,邓股长也是费了好大劲才听清楚,脸色稍稍一凛,
“哦,贾大祸害的崽子,是不是赵成欺负你们?实话跟你说啊,我早就看赵成那个棒槌不爽了,只要你点头,我立马替你出头,怎么样?放心,他打不过我的。”
滔滔不绝的话语丝毫没有停歇,听的峰哥一愣一愣的,正要本能的点头,忽然反应过来,又慌乱的摆手摇头,全身好像都跟着颤抖起来。
“啊,没有没有...我等只是在...”
好嘛,差点被带进坑里,什么“贾大祸害”,“赵棒槌”,这样的称呼,他连心里都不敢想。
也就对面这位爷可以如此的肆无忌惮,因为他比前两位更加不能惹。
玄武卫第一不按规矩行事之人,郎卫股长邓樵。
据传这位邓股长曾经可是一个风光的人物,做到了郎卫的副都督。
都督,还是副的,说起来可能不是多么厉害的人物,但在这大运城,都督可不比寻常,甚至算起来只比四海镇守矮半级的存在。
不知怎么的,现如今却是这般的落魄,据说是得罪了上级。
即便如此,也不是他一个小小的家族护卫能惹的。
与他相比,峰哥反而更希望面对赵成,虽然两人同样都不好惹。
“你们在干嘛,总不会是凑在一起玩的吧。”
就算是再傻,峰哥也听懂了邓股长话语中的玩味意思,谁人不知道郎卫中邓樵和赵成的关系,两人好的恨不得穿一条裤子,他会帮我们出头?
正因为如此,他更加的不知所措,答应也不是,不答应也不行,仿佛承受了世间最痛苦的煎熬,浑身难受的分分钟想要去死。
“哼,没劲,滚吧。”
见其好久不曾答话,一副痴傻的模样,邓樵顿时失了兴致,一把将他推了出去。
如释重负,真是地下天上。
峰哥此时已经不知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虽然推出去的力道很大,被狠狠的摔在地上,但他却丝毫感觉不到疼痛,脸上不自觉的还流露出一丝笑意。
“哼,贱骨头!”
被人如此大骂,峰哥也没有丝毫的不适,连其他的贾氏护卫都给了他一个庆幸的眼神。
见邓股长又迈步上前,其他人第一时间连连后退,他们可不想步峰哥的后尘,甚至都不敢出现在他的视线当中。
一个个慌忙的低下身子,恨不得赶紧逃离这片是非之地。
煞星当头,近几日非得做噩梦不可。
好在邓樵的目光并没有注视他们太久,很快的转移到了赵成的身上。
“我说赵棒槌,老子都来半天了,也没见你主动上前问个好,你不是自诩最讲礼数的吗?”
还是一样的嗓门,相同的语调,还有一如既往的肆无忌惮
“邓樵兄,您好!”
“你...好个屁,出门遇上你,可就不好了。”
“哦?邓樵兄的意思是偶遇在下咯,我要是没记错的话,邓樵兄今日不当值的吧!”
“废话,若不是偶遇,你还以为老子是特意来寻你?”
“那可不敢如此奢想,不过,咱们兄弟俩的缘分还真是不浅,在这偌大的玄武卫都能碰上,实在是不可思议。”
“哼,不可思议?你是托老子的福而已。”
“那是,那是,邓股长自是洪福齐天,我常跟手下的弟兄们说起,邓股长从来都是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决不会去一些不雅之地,行不雅之事,特别是在光天化日之下,哪怕是去了风月场所,也能做到片叶不沾身,对不对?”
一番话不疾不徐的说出,正巧说中了邓樵的痛楚,因为他确实是从烟柳之地赶来的,一众郎卫忍不住哈哈大笑,其中竟然还包括他带来的手下,这让他更加的气急败坏。
“你,你们这群兔崽子,不跟赵棒槌学点好,老子哪天非得跟你们松松筋骨不可。”
“别啊,老大,您可是正人君子呢。”
“还说,小兔崽子,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剥了你。”
一行人打打闹闹的,根本没有一点儿身为郎卫的威严,让从未见过的黑衣人和乞丐们大感新奇,忍不住泛起了嘀咕。
原来看起来高高在上的郎卫,实则也是与普通人无异的。
或者,他们的心中更多了一些羡慕,没有世俗的等级束缚,没有严格的上下级观念,只有不含杂质,纯粹的关系。
正在这时,令人啼笑皆非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邓樵一边轻轻的抽着自己的嘴巴子,一边嘟囔着:
“让你不长记性,明知道赵大棒槌喜欢逞口舌之利,还自动送上门去,活该,再让你不长记性。”
“啪,啪,啪,”
声音悦耳又那么和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