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文武斋?怎么可能?”
听到贾玉一脸的震惊,同时透露着些许的惧怕。
小叫花子难道与文武斋有瓜葛?
不可能,他那身穿着打扮也不像,定然是巧合,一定是的。
也不一定啊,他的那些手段显然不是普通人可以拥有的,虽然江湖上未曾有闻,但绝非等闲。
况且如果他真是孤身一人的话,怎么可能逃到文武斋?真有人暗中相助吗?
也不对,若是文武斋出手,肯定会光明正大的,用得着偷偷摸摸的吗?
是了,肯定是巧合。
越想越觉得可能,又觉得不可能,看起来事关重大,让贾玉真的有些慌了神。
这群废物,从这到玄武大街要穿过多少条巷子?
虽然没有细致的数过,但就算是这中间没有巷子,直线的让他跑,还能跑的了吗?
这么远的距离都会让一个身受重伤的人跑了,通通都是废物。
贾玉脸色不停地变幻,择人而噬的表情恨不得将这些精心培养的手下全宰了。
更担心的是,若是文武斋来找麻烦的话,他该怎么应对,能怎么应对,家族那里怎么交代?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文武斋也并非无人能治。
“来人。”
对着一名机灵的黑衣人耳语几句,黑衣人领命而去,眨眼消失不见。
哼,至于小叫花子,我就不信,你能躲在文武斋一直不出来。
“告诉钟无楼,本少只给他最后一次机会,他自己把握。”
说完,事发之地连去查看的意思都没有,便转身,朝着另一个方向行去。
剩下的护卫不禁开始了窃窃私语,对于文武斋,更多了一份好奇。
也是,毕竟以他们的身份,怎么可能知晓文武斋在玄武卫的地位?
不敢丝毫的怠慢,现在的贾玉,谁敢触其眉头?
其他的黑衣人该散的散,剩下的也快速的朝着贾玉离去的身影追去。
“二少,前方再转一条巷子,便是三虎少爷所说的那对兄弟,余生和余灭的住处。”
“嗯?余生,余灭?”
贾玉一时未曾想起来,眼中还未消散的怒火令人不寒而栗,开口的黑衣人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道:
“就是,就是与小叫花子熟识...”
“哦,想起来了,抓到他们了?”
“是,找到了他们的住处,不过兄弟们没有轻举妄动。”
“好,马上带我去看看。”
贾玉脸色稍有缓和,阴沉之中的戾气也少了许多,带着些许满意的点点头,让黑衣人大松了一口气,赶忙大步在前领路。
原本热闹的巷这一刻终于恢复了以往的宁静,只是不知这样的宁静会持续多久?
或许百姓都习以为常,这样的创伤用不了多久便会被遗忘,生活还得继续,毕竟百姓多是朴实无华。
劈柴巷不远处的一条更小的巷子,一口黑岩老井,一架木质辘轳立于其上,正对一户竹条编制的栅门。
在玄武卫中,甚至是大运城,井水一直是比较稀缺的东西,身处望海,哪怕是极为边缘的地方,也是如此。
在这贫民生存的区域,井周围的房屋,无疑是最为热闹的区域,可以说无时无刻都人满为患。
此时,这口老井周围却是空无一人,这种情况出现,无非会有两种原因,一种是井水干涸,但现在的时节显然不太可能,那么只剩下另一种可能,劈柴巷的纷争同样对这里影响颇大。
随着“吱吱”作响声,摇摇欲坠的竹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一名年约四五岁的孩童跌跌撞撞的跑了出来,手里捧着一个布满缺口的陶罐。
跑到老井前,看着对他来说十分巨大的辘轳,他根本不懂该怎么摇,一时间有些不知所措。
徘徊着,左右寻觅着,希望可以碰到人帮自己一下,可惜等了许久,仍是一个人未见,急得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终于,旁边一户同样的栅门推开,一名稍显肥胖的妇人单手提着一个上了盖子的砂锅走了出来,随手关上了自家看起来作用不大的栅门。
孩童见到她的出现,眼中精光闪烁,却有些畏缩的不敢上前,反而借着辘轳的掩护,躲了起来。
前几天真不该偷吃王婶婶家的柿子。
一副做了坏事心虚的模样,果真是稚气未退。
一个辘轳再大,又怎么藏的了人呢?
王婶婶自然是早早的看到了他看独自站在井边左顾右盼的样子。
轻叹一口气,一世邻居多不易,小孩子偷吃东西,她还不至于过去了几天都还在记仇,脸上多了些疼惜的表情。
唉,可怜的哥俩,这个年纪本该是无忧无虑的生活,谁知却成了这般模样。
母亲难产而死,都怪他那该死的爹,吃喝嫖赌样样精通,就是不干人事,给儿子起名生,灭,一听就知道是个烂赌鬼,现在倒好,整天看不到人影,留这幼小的哥俩自生自灭,还真不如死在外面,也算清净了。
“余家二小子,别躲了,婶婶都看见你了,一个人站在井边干啥呢?打水可不是你做的事情,你哥哥呢?”
“王婶婶,哥哥受伤了,我...想取点水…”
“嗯?受伤了?是不是又打架了?伤到哪里了?”
别看是个妇人,嗓门还是很洪亮的。
“不是的,不是打架,是有人欺负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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