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和我没干系啊,是母亲派我来的。我只是尊奉母命罢了。”
莫云天肃道:“这小子到底在外头做了甚么?平常可没见他这样发疯啊!”
莫均道:“就是饮了些酒而已,外加这次也挺呕心的。三弟心情不佳,才会出去酗酒,事情过去了也就好了。父亲就原谅他这次罢。”
莫云天怒道:“原谅他?你说甚么胡话呢!这次若不让他长长记性,明儿个他又酗酒回来。整个上骏府还不得让他捅了个窟窿出来?而且听小厮们说,这次是你的人赶过来将这小子打晕了是不是?”
莫均点了点头。莫云天又道:“你瞧!咱们府里没一个能镇得住他的,这么下去可还了得?”
莫均道:“父亲打算如何办?”
莫云天道:“你先去帮我查查,灌他酒的是哪位神仙?”
莫均领命走开,着七雀门紫衫捕探去查。
不消半日,捕探前来告禀。莫均又将此事告诉了莫云天。
莫云天会意,只道:“好,这事交给我了。”
莫均疑道:“父亲,你要做甚么?”
莫云天冷道:“你且去罢。”
莫均不敢多问,只好退将出来。
且说莫云天得知了灌莫放酒的是巡防军的统领王成。
而王成向来不务正业,仗着自己是新晋统领。又兼有了上骏府三公子这样一个靠山在,便横行霸道,不把人放在眼里。
莫云天曾与他打过照面,却见他对待下属竟是拳打脚踢的。见了莫云天到场,才稍有收敛。
对外来的户礼部一类的官员,更是趾高气扬,言谈之中颇具敷衍之意。
此次赈灾金失窃案,巡防营配合刑部调查,又是这个王成拖着不见人儿,从他那里抽调些兵卒协助破案,他也不情愿。
这次酗酒之事,正合了莫云天之意。便去兵部寻林忠泽尚书,让他裁掉一个人。
林尚书自然不敢违令,又实在与王成没甚么交集,裁掉他也是不痛不痒的。
索性一纸文书下发到巡防营,又遣了亲信去暂领统领的职务。
然上骏府内,莫放这一醉酒,竟是昏睡了足足三天三夜,到得醒转的那晚,急喊着要喝水吃饭。守在外间的丫头听到后,忙赶到里间来,倒上一盏茶递给莫放。
莫放接盏咕噜咕噜飲尽,丫鬟又去厨房里寻了吃食来。莫放用了饭,脑袋却还是昏沉,丫鬟扶他去廊外走动走动。
方觉好些,莫放问道:“我睡了多久?”
丫鬟回道:“公子睡了三日了。”
莫放大为惊讶,又问:“我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会昏了这么长时间?”
又回头瞧向房屋,朝丫鬟道:“这屋子不是我的那间罢,我如何会在这里睡?”
丫鬟道:“公子还是回去歇着罢,明日再问好了。”
莫放怒道:“怎么?我说话不好使了么?”
丫鬟忙跪下怯怯地道:“公子饶命!公子饶命!”
莫放道:“我只是问你话,又不是要把你怎么样?你且站起来说话。”
那丫鬟才放心立起身子。这时候倏然传来一声:“公子不妨问我何如?”
莫放扭身看去,却是那小淑自侧面走来。莫放想起前几日那个夜晚,她所说的话儿,现在想来颇有些许道理,便朝那丫鬟说道:“你回去罢。”
丫鬟领命退下。小淑走到莫放边上,扶住他,往院里走。莫放道:“你要说甚么?”
小淑道:“公子可知三日前你做了甚么?”
莫放道:“不知。”
小淑道:“公子那发了酒疯的模样,险些将这上骏府翻了个底朝天。寒公子被你打得现在还躺在榻上起不来呢?”
莫放一把撒开小淑,朝她嗔道:“你胡说甚么!”
小淑道:“公子觉得小淑还有必要骗你么?而且还有一件事儿,只怕公子听了会更加生气。”
莫放道:“你说!”
小淑道:“公子的好友,也就是巡防营的王统领,已被革职。”
莫放瞪大了眼珠,道:“你说甚么?这不可能!”
小淑笑道:“公子觉得他为何会被革职呢?”
莫放仔细思忆,疑道:“绝无可能!他不过是....谁革职的他?”
小淑道:“兵部林尚书。”
又道:“虽说是林尚书,但背后是谁在操控。不用小淑说,公子也该知道的罢。”
莫放怒道:“你这贱蹄子,还想挑拨离间?趁早离了我去,不然一拳头打烂你,都不带眨眼的!”
小淑见这般情景,自也不敢多言。只得诺诺退下,临走时竟笑道:“公子若还有事找小淑的,不用去演武场了。直接来小淑的屋子就可。”
莫放见她魅惑神情,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