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那小蹄子不仅不感恩娘对她的恩泽,反而加害于我,害得我毁了名节。还将丽姨娘房里能害人小产的东西归咎与我娘的头上。爹知道了,一怒之下便将我娘给关在了祠堂之中,到现在,我娘还一个人在里面罚跪呢!”
温知夏说的气急,一双泪汪汪楚楚动人的大眼睛此刻又潺潺留下泪水来,看的夏老夫人和夏阳眉头都皱紧了一下。
“害!这温海也真是太过火了一些,不就是谋害了一个姨娘么!?那起子人怎么能跟我的女儿相提并论。哎呀,可真是造孽啊,我女儿这下可算是要吃苦了。”夏老夫人本来心急自己的女儿,如今一听她不仅被人陷害在夫婿的面前毁了正室夫人的名节,还被夫婿狠心的关押受刑,心下焦急的只能站在原地干跺脚流眼泪了。
夏阳看了一眼自己的夫人,此刻她激动的痛哭着,急的他也是脑门子上冒汗,一下子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终于,这屋内的祖孙两哭泣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弄得夏阳满脑子都跟着冒火。
“好了!你们祖孙两就不要跟着一起瞎起哄了。老夫不是还在这里吗!?有老夫在世一天,他温海就不敢拿咱们的女儿怎么样!”夏阳震怒的拍打着一旁的楠木桌椅,然后出声怒喝止住了老夫人和温知夏的哭声。
二人一看夏老爷发怒了,当即也不敢不给颜面,而都是静下声音来,静静地看着夏阳。
“那外公您有什么办法能救救我娘吗!?”温知夏那纤瘦的瓜子脸此刻如明镜一般,只是眼睛有些肿。
她此刻很是安静的站在夏老夫人的身边看着一旁坐在椅子里的夏阳。
“办法!?滢儿若当真做了那谋害小妾的事情,的确是与礼不容的。不过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这样吧,你先把咱们的外孙女送回去,后面的事就不要让她继续操心了。”夏阳说着便起身朝院子外面走去了。
夏老夫人无奈,也只能拿起手边的帕子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起身送温知夏回府去。
下午,终于到了下朝的时辰,夏府也准备好了晚膳在堂屋里。
夏谦明刚从外面回府,转过主院的甬道,从旁边绕去了侧院自己的屋宅里准备用膳。
可就在这时,正房老爷那边的人却突然闯了进来,禀报夏谦明让他去主院用膳,还说老爷有话要说。
夏谦明不知发生何事,只得赶紧随着那下人去了主院。
又等了一阵,终于在禁卫军里效职的夏至城,夏谦明的嫡子,也是夏阳的嫡孙回到了夏府内。
夏阳传了所有的人去主院里,将夏谦滢在温府被关之事说了出来。顿时一屋子的人在听闻了夏谦滢在温府里的遭遇,脸色都十分凝重面面相觑。
“谦明,你也知晓,夏府就这么一个女儿,老夫不可能看着她在温府受难不管的。”夏阳脸色难看的说着。
夏谦明看了自己的爹一眼,然后脸色镇定的说道:“父亲,如今之际想要救二妹,着急是使不得了。要救她,也只能想一些别的法子。”
夏谦明如今三十多岁的年纪,但是年纪轻轻的,头顶却秃了一些,头发稀疏。在夜晚的灯火下那额头显得有些亮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