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开始受到感染,心中也是萌芽出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薛语真回到房间休息,王平满脑子还在思考着普凡救治萧无心的事情。
他躺在前院的竹椅上,皱着眉头,陷入了思绪之中。
平心而论,受王长生的影响,王平更多的是一种“自扫门前雪,休管旁人霜”的性格,若不是昨夜房顶被人踩踏,恐怕还在家里睡着大觉。
而这一日的经历,让王平开始思考起来,普凡如果换成自己,还会去救萧无心吗?
或许是会的?
王平摇了摇头,怕是做不出来这种举动。
他想不明白,也不愿再去想,摇了摇头,低声道:“还是家中好,逍遥似神仙。”
王平虽然这样说着,但是眼神终究是有些神采,就这样看着庭院,思绪渐渐又飘远不知何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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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宁府。
阴雨连绵。
水气笼罩,天空也看不真切。
王平坐在正厅中的座椅上,喝着茶水。
五日前,薛语真,普凡二人先行离去,薛语真有事在身,而普凡失去半数修为已经回到灵泉寺坐枯禅。萧无心重伤初愈,但急着游走天下,昨日也告辞离去。
王平等他们走后也打开信看了看,除了仙山派素问真人的问候话,也没瞧出究竟来。
这几日王平没再出去给人算卦,反而修行格外认真,不过除了真气有所进步,还是离那化腐朽为神奇的境界差上一些。
正当他还在思考前几日种种奇遇之时,听见院中吵了起来。
王平皱着眉起身向外走去。
只看见院中仆人拦住了一人,还在争吵,王平叹了口气,高声喊道:“让他进来。”
不一会儿,来人匆匆忙忙走了过来,行了个礼,道:“小的见过仙师。”
来人浑身湿透,脸上焦急万分,赫然是余毅身旁的仆人阿山。
王平问:“阿山,发生何事了,这般匆忙!”
阿山急忙道:“仙师,老爷叫我来请你,府中出事了,今早有人发出拜贴。”
“拜贴?”王平挑了挑眉。
阿山显然还有些惊慌:“对,是用人皮写下的血书,今夜子时拜谒余府。老爷不知道如何是好,便让小的来请仙师出马。”
王平呼了口气,看来还有人贼心不死,不过按照普凡和薛语真所言,都是些不入流的门派心怀不轨,当即便答应了下来。
毕竟余府那大小姐还欠自己不少银子。
阿山千恩万谢后便回去复命,王平却没放在心上,反而在腹诽:“这些门派怎么回事,深夜子时来拜府,都不用睡觉?”
王平转身往里走去,是去静室拿剑去了。
傍晚时分,天已放晴,王平这才骑马朝余府赶去。
王平慢悠悠地骑在官道上,余府在遂宁府城西卧龙山处。
说是山,不过是三十来丈高而已,但是据传此处风水极好,所以府内显贵都居住于此。
王平虽然算经修为不深,但是风水堪舆也是学过,刚进入卧龙山,便感到一股灵气扑面而来。
再环顾四周,正是藏风聚气,山水环抱,可谓是人借地气,地势助人,难怪余毅一直顺风顺水,天时地利人和皆有。
王平顺着官道到了山顶,眼前是此处最大一座宅子,不由叹道:“那修屋顶的钱还未送来,今日怕还得加些钱吧。”
不等他靠近,远远的就看到阿山带着一群人小跑过来。
“仙师,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王平翻身下马,揉了揉鼻子,道:“你们这也够远了。”
阿山让人牵着马,自己便引着王平进入府内。
余府是当地知名大户,府中庭院比起王家也毫不逊色,当阿山带王平穿过正厅,进入一个侧厅后,就看见余毅在里面踱步来去。
余毅和前几日大不相同,脸色已是大为憔悴,眉宇间满是忧郁,此刻约莫太过焦急,连王平和阿山进来,也未察觉。
阿山低声道:“老爷,仙师到了。”
余毅先是一惊,然后面露喜色,快步走了上来,道:“仙师来了,快请坐。”
然后又是:“阿山,快去把黄山毛峰给仙师泡上。”
王平道:“余员外不必太过客气。”
余毅笑着:“余府还得仰仗仙师。”
王平直接开门见山:“余员外,可否把拜贴给我看看。”
“仙师。”余毅似乎还有些惊惧,沉声道:“那东西有些骇人,我让阿山收起来了,实不相瞒余某行走天下多年,便是妖魔精怪也见过,马匪强盗也打过交道…这手段…”说到此处,声音有些颤抖。
“可,可是,这般歹毒的做法,我第一次见到。”说着边从一旁端起一个盒子递到王平面前,但是却不敢打开。
王平也不说话,打量了一下那个盒子,心中一紧,却是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
虽然有些不安,脸上却不动声色,王平缓缓的接过了那个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