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庸,县令府。
上庸县令听着申氏,与刘瑁帐下兵卒之间的战事,眉头皱在了一起。
县丞说道:“明府,刘瑁以张任为主帅,带领三千人马,东进取上庸。”
“申仪与申耽在小燕谷中伏,数百士卒伤亡殆尽,只有他们两人带着少许人马拼死逃跑。”
“而后,张任又亲率大军,突袭申家邬堡。其余驻守在邬堡里的申家私兵,或死或降,没有一个人逃脱。”
“张任攻破申仪与申耽,下一个目标,必定是取上庸。”
“上庸本来乃是汉中东方门户,我等驻扎在此地,亦是深得太守重视。”
“但是如今北面的安阳投降了刘瑁,太守在南郑又被张修的大军所围困,上庸远离汉中腹地,城里兵马已经很久未经战事,若想抵挡张任大军,只恐怕不容易。”
“如今刘氏主持益州,已经几乎坐稳了西南这一片土地。我上庸作为益州之土,自然要受其节制。更兼刘瑁麾下兵多将勇,威震蜀地。如今他派兵来取上庸,我等何不开城纳降?”
上庸虽然名义上依附苏固,但是因为远离汉中治所南郑,所以在很多方面,事宜都由上庸令决断,政治上保持着大半的自主权。
而苏固数次想要插手上庸内务,都被上庸县令断然拒绝。
可以说,现在的上庸,完全如同一个国中之国。如今天下大乱,上庸县令未尝没有干一番事业的心思。
所以当他听到县丞的话以后,勃然变色,厉声说道:“上庸土地肥沃,扼荆益之要冲,易守难攻。”
“吾乃朝廷亲封的上庸县令,谅刘瑁这个黄口孺子,如何敢觊觎上庸郡县?”
“刘瑁小儿不来尚好,若是敢来攻打上庸,某必定要他有来无回!”
县丞听到县令的话,默默无语。但是他的心中,却是充满了忧虑。
刘瑁自从出道以来,屡战屡胜。这几年以来,在蜀郡修生养息,实力大增,更兼有像张任、甘宁这样的猛将辅佐。
如今的蜀郡有多么强大,谁也无法猜测。
纵然上庸可以挡住,没有攻城器械的张任军队。待刘瑁亲率大军来攻之时,胜负也未可知啊。
安阳不战而降,刘瑁若是率大军奔袭而来,相信不用太久就可以到达。
上庸县令虽然口中大放厥词,但是他却不敢有丝毫懈怠,征发了城中上千民夫,到城墙上协助守城。
他刚到城门没多久,就听到城外人喊马嘶。
上庸县令以为张任领军攻城,心中大骇,急忙来到城墙之上,大声喊道:“是不是贼兵来犯?”
一个守城小校,来到上庸县令面前,跪在地上说道:“明府,外面来了几百人马,他们自称是申氏属兵,领军将领乃是申仪与申耽。”
“哦?”
听到这个消息,上庸县令心中一动。
他定了定神,看到申仪与申耽衣甲破烂,浑身鲜血,不由高声喝道:“申家二兄弟,上次你等攻打上庸,被我大败,难道还不死心?”
申耽的头盔早已不知道掉在了哪里,他头发披散,形象颇为狼狈。
申耽看到上庸县令,脸色一喜。
他也不怕城墙上面的弓箭手,急忙拍马上前,大声说道:“某往日不知天高地厚,冒犯明府虎威,还请明府莫要放在心上。”
“今日我与胞弟,被张任那厮逼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特意前来投奔明府,还请明府收留。”
上庸县令闻言,先是一愣,尔后大喜过望。
申氏属兵,虽然被张任杀得丢盔弃甲,伤亡大半,但是仍旧还有几百士卒幸存。
若是申耽等人,果真前来投奔与他,上庸的实力,必定能够大大增加。
然而,上庸县令能够坐到今日的位置,自身亦是才能过人之辈。
他略一思量,心中就已经产生了疑惑。
上庸县令冷笑几声,对着申耽大声说道:“尔等与我素来有仇,今日被张任打败,缘何不降了他,反而来我这里。”
“现在你们兵败,反而来投我,莫不是想要赚开上庸城门?”
提起张任,申仪与申耽全都有些情绪激动。
申仪脾气暴躁,破口大骂道:“张任那厮口出狂言,侮辱我兄弟二人,为人残暴嗜血,杀我无数儿郎。”
“我兄弟二人虽然只是武人,却也懂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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