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匕首,我再把遇到的那些对手的战斗技巧施展给你看。”
至于历山德能够学成什么样,罗曼也不清楚。反正:技多不压身嘛。
“对了,”
罗曼再次转头看向艾丽卡,
“你刚才是不是说关于斯坦德威克城的‘地下势力’有两个?”
“对,”
艾丽卡伸出第二根手指,
“第二个地下势力就是:‘红磨坊’。”
————
红磨坊酒馆,
严格来说,这里已经不算是‘酒馆’了。从传统的赛马、角斗、纸牌、军棋,到各种稀奇古怪的赌局;以及女精灵、女野蛮人、甚至重口味的女蜥蜴人、女豺狼人···
再到格调高雅的话剧演出、著名诗人的专场等等,所有大陆流行的娱乐方式都能够在这里找到。各种族的美女、美食、美酒应有尽有,简单来说:
就是一片奢华的娱乐场所!
同时,这里的拍卖会也出售各种魔法物品、稀有资源、地契矿场、甚至职业者佣兵!
别误会,作为开在贸易区与贵族区之间,占地广阔的红磨坊,可不会去干什么捕奴那种掉价的事情。这里的奴隶都是边境战败的异族职业者,也即是‘合法’的。
而能够短短几年经营起这么一片产业,那都是因为红磨坊的主人——
在这片建筑的后方,远离纸醉金迷的一个淡雅房间中:
一名红发少年盘腿靠在一只巨大的狮蝎身上,在他的对面是一个:
独臂老头,
“我是一名老兵,曾经隶属于帝国第六军团的枪兵。”
老人面对这位传闻中权势滔天的年轻人,恭敬的垂下了头颅。不是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是为了发生在他身上的不公!
“我在帝国的西北边境呆了十五年,和那些沼泽中的怪物打了半辈子的交道。”
“在一只手臂丢在那些大蜥蜴的嘴里后,我也到了退伍的时候。”
断肢再生这种魔法的代价,明显不是一个大头兵能够负担得起的。而且:
“我拒绝了用军功恢复手臂,换成了一块家乡附近的田地。”老头子絮絮叨叨的讲述自己的故事,“反正如果只是种地的话,一只手就足够了。”
“很快,我有了妻子。然后是大女儿和小儿子。也许有一天,我的儿子也会拿起我的长枪,为帝国戍守边境····”
这才是普通人的一生。
“我从来没有后悔过,也没有怨恨帝国的意思,但是——”
老头抬起头来,不多的几颗牙齿咬得嘎吱作响!
“有一天,我的女儿出门去打水就一直没有回来!等在河边找到她的尸体的时候,却被告知她意图刺杀贵族被当场处决!!”
“我的女儿只是一个普通人,而且那有赤身裸体、浑身淤伤去刺杀什么贵族的道理?”
···不用说,房间中的人都清楚发生了什么。
“我的小儿子知道这件事后,一声不吭的拿起我的长枪出门了。”
“等我追过去的时候,已经只剩下一具破破烂烂的尸体挂在城堡门口,罪名是:”
“刺杀贵族!”
这一次,倒是真的了。
“我已经老了···”
老头握了握唯一的手掌,
“如果我还年轻,也许我也会像我的儿子一样。”
“我试图去市政厅申报过,但是:”
“刺杀证据确凿!”
且不说老头的小儿子行刺的时候被大量证人目击,光是以做下这一切之人的权势,想要伪装证据还不是轻轻松松?
“所以,还请阁下为我主持公道!”
啪、
一声闷响中,老头猛然磕下的头并没有砸在地板上,而是被一张手掌接住。
“老先生,你的事情我已经了解了。放心吧——”
瞬间跨越数米的红发少年将这名老兵扶起来,
“以我沃特恩的名义,”
“帝国不管的事情,我来管!”
与此同时,红发少年转头看向旁边的魔法师:
“给这位老先生拿点食物来。”
····
单手抱着一袋面包的老兵站在红磨坊的后方,愣愣的看着眼前的建筑。然后:
嘭,
重重的跪下磕了一个响头,老兵沙哑的声音在风中回荡。
“以后我这条命,就是沃特恩阁下的!”
————
“他走了,”
窗户边的魔法师看着离开的老人背影唏嘘不已,而红发少年已经看向另一边。
“情况查的如何?”
“是,这位老兵所言皆为实话。见色起意、怒而杀人,紧接着命令人围杀他小儿子的,是拉米雷斯男爵家的长子···”
“呵,”
红发少年轻笑一声,
“男爵的儿子?敢在斯坦德威克如此横行霸道,我还以为是公爵之子呢!”
“就算是公爵之子,也不及大人尊贵。”
从窗边回来的魔法师掀开兜帽,露出了一张充满了崇拜的少女脸庞。
“别恭维我了,我不过是个身份见不得光的私生子罢了。”
红发少年摆了摆手,然后站起身来。
“出发吧!”
“我们去那里,大人?”
面对部下的询问,红发少年笑了笑。
“当然是去拜访拉米雷斯男爵,既然答应了的事情,就没有留到明天的道理。”
“是!”
周围的几名部下立刻跟上,作为从平民中提拔起来的职业者,他们对自家老大的尊敬甚至超过了皇帝以及对光明的信仰。
不,应该说:红发少年就是他们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