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意思怪宿舍!”
“你……”
庙儿气急,又去教导主任,只是半路被月生拦了下来。
“别冲动,看我的。”
他把传闻中的怪事添油加醋编造一番,又不知用了什么方法,竟让宿管阿姨照抄了一遍,还把抄好的手稿贴在了公告栏里。
这回事情闹大了。
“你们听说了吗?不干净的不止509,还有209、309、409!知道为啥109做了杂物间吗?里面死过很多人,这些都是宿管亲口说的。”
药理科开课前,后排的男生围在一起瞎乐呵。
“我听老舅说过,咱们学院以前是块荒地,种啥啥不长,连死人都不稀罕埋这里,可现在呢,拉坨屎都能长个瓜藤,你说奇怪不奇怪。”一个200斤的大胖子紧接着说道。
“你可能不知道,以前的老院长就是活神仙,什么邪神鬼魅全给镇的死死的。哪像现在,啥歪门邪道的东西都敢欺负人。”
“老六,照你这么说,学院岂不是不能呆了。不行,改天让我爸说下,晚上我要回家住。”中间戴金边银镜的白净男生怯生生的接道。
瘦猴样的老六顿时打趣:“咋?陆哥,这就打算放弃陈庙儿啦!”
“你懂啥,我爹说了,什么都没命重要。”
“哎呦,这话说的在理。”
大家正聊的火热,忽听人喊道:“大家快做好,老牛来了,后面还跟着教导主任。”
几人一听,顿时做鸟兽散。
月生这招出奇的好用,不仅换掉了宿管,还逼得教导主任一个班一个班的辟谣。
为了以正视听,又安排盘老师陪陈庙儿住了半月。
其他人见学院动了真格,五花八门的传言才慢慢平息。
可庙儿清楚,每月中旬才是关键,偏偏主任的安排很巧妙,刚好能避险。
经此一闹,换宿舍肯定没指望了。
好在有老师陪着,晚上还能睡熟。
只是盘小纯走后,夜里根本睡不好,一有风吹草动就会醒,且整夜整夜的失眠。
眼看又到10号,庙儿恍如精待问斩的死囚,每一秒都倍受煎熬。
几次想寻死,全被掐表出现的月生拉了回来。
直到那次去打饭,透过食堂后厨,看到了一个人。
忽觉茅塞顿开。
那人枯瘦干倦,看着胡子拉碴的,土灰色的衣口还印着校巡二字。
于是周六起了大早,拉着睡眼蓬松的月生,一起去了锅炉房。
经打听,那个校巡叫林狐,四十多岁,原是考旧高级班的授课老师,后来精神受了刺激,时哭时笑的,人有点不正常。
被学院劝退以后,院长见他可怜,勉强给了个治安巡逻的工作。
算是赏他一口饭吃。
不过如今连安保的工作也给撤了,一般只在锅炉房帮闲,平时很少去教学区里逛。
若非那天碰巧遇上,庙儿都以为他被辞退了。
两人沿着学院围墙找了好一会儿,七拐八拐之后,才在一个黑乎乎的大锅炉前找到林狐。
他还是老样子,浑身脏兮兮的,抬头看见庙儿,也没说话,阴森森的笑了笑,又忙着往火窑子里添煤。
炉火被他烧的极旺,隔着三米都觉得发烫。
好在月生贴心,主动挡在了一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