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时有些懵,远房亲戚里也没见过这么一惊一乍的孙子呀?
庙儿倒是松了口气,起码不用瞎转悠了。
此人个头中等,两眼带光,滚圆的脸上除了鱼尾纹和抬头纹再无多余的褶子。
逢人三分笑、话前先躬身,一看就是精明老道的生意人。
看他也就四十出头,哪能当得起大爷的尊称。
下意识的望了望门匾:敬家酒馆。
他不是姓王吗?
庙儿满腹疑虑,奈何月生热情似火:“大爷,是我!风岭学院的,下象棋连赢三局的那个。”
一番话说的庙儿目瞪口呆,哪有这么介绍自己的。
果不其然,原本笑容可掬的酒馆老板立马变了态度:“不好意思,你认错人了。”
月生见他要关门,立马堵了上去:“王大爷,咱可说好,今天您要是六亲不认,回去我就把当年的事儿告诉盘老师。”
“你敢!”
“你看我敢不敢!”
俩人针尖对麦芒,顿时犟到一起。
王乐听见他犯了驴脾气,当即冷哼一声,甩手进了酒馆。
月生也不客气,后脚就跟了进去。
酒馆不大,横竖摆了七张桌子,桌椅板凳统一的亮面黑漆,看着尤为整洁。
进门以后,月生选了靠柜台的位子,拉出一张木椅让庙儿歇着。
又去窗口的火炉上提了水壶,有模有样的沏了两杯热茶。
“王大爷,你也真是,不就输了几局棋吗,有必要一直躲着我?”
柜台里的王乐听正在翻账本,闻听此言立马反驳:“可拉倒吧,偷偷车换马,还以为我不知道?直说吧,是谁让你来的?”
他始终绷着脸,像是月生带来了大麻烦。
“我说王大爷!你那谨小慎微的脾气能不能改改。”
见他没有搭理,又解释了句:“你也别多心,我就是来叙旧的。”
随后把一兜见面礼搁在了柜台上。
刚放下水果兜,忽见旁边有个金珠算盘,看着挺真,正想伸手摸摸,却被王乐听收了起来。
“真不是别人让你来的?”
别人?
月生有些摸不着头脑,难道欠人钱了?
不过嘴上依旧凛然:“这话说的,我像那种能随意收买的人吗?”
“像!”
“大爷,咱这么聊就没意思了。”
见王乐听一脸不屑,话里顿时有了火气:“那成!你要是不念旧情,不妨给个明白话,我保证转头就走,别搞得好像谁要打劫你似的。”
“嗬,几年不见,长脾气了啊!”
“被逼的,三分看人七分听音,这可是你教我的。”
看月生一脸委屈,王乐听顿时乐了:“你小子啊,也就嘴巴好使。”
他把账本锁进柜子,接着说道:“激将法就省了吧。看在带了小姑娘的份上,大爷给你留个面子。”
随后拎起柜台上水果:“等着,我去整几个菜,一会儿咱爷俩好好唠唠。”
见月生以茶代酒做了个碰杯的动作,这才摇着头去了后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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