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周末,庙儿正在学院门口等月生,两人约好再去一趟无谓斋,可惜却等来了弟弟陈来财。
他是来帮父母传话的,要庙儿统考结束就回去完婚。
男方是邻村的,和庙儿同岁,家里很有钱。
又说上门提亲时抬了三桌见面礼,给足了父母面子。
总之是婚期已定,彩礼已收,就等庙儿过门了。
而陈万成自认为攀了高枝,逢人就说闺女命好。
他上过几年私塾,学的都是旧时候的道理。因此比较独断守旧,前后也没有和庙儿商量,直接就给定了婚期。
说到这里有必要翻翻他的旧账。
大儿子陈来宝三岁时得了重病,吃什么吐什么,眼看养不活,没办法了才想到去庙里求签。
由于没啥见识,一路上逢庙就进见佛就拜。
最后竟让他从一个破庙里捡了个女娃回来。
庙儿的名字便是这么来的。
后来有人好奇,问他能生为啥不生,他说别人的娃也是娃,总不能见死不救。
可惜嘴上说的好听,心里却另有打算。
当地有个说法,如果自家孩子快不行了,可以找别的孩子换命,等两人换了命,这索命鬼就不会再纠缠自家孩子了。
而陈庙儿就是用来为陈来宝换命的。
也就是说这个孩子本没打算养太久。
如今能养成大姑娘,纯粹是意外收获。
他曾想让庙儿嫁给陈来财,可惜又怕旁人说闲话。
这才横下一条心,快点让庙儿嫁人,能多换点彩礼就多换点彩礼。
至于女儿幸福啥的,都是次要的。
弟弟离开后,庙儿独自回了宿舍,她知道会有这一天,没想到这一天竟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六月的最后一个周末,天气阴沉,稍微有些南风。
月生拉着心事重重的庙儿又去了无谓斋,上次没有找到人,这一次定要问个清楚。
赶去无谓斋的路上,两人没有说话。
关于自己的婚事,庙儿一直瞒着月生,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也不知道要用什么样的身份和月生说。
关键是,说了又有什么用呢?只能徒增悲伤。
两人来到无谓斋,并没有看见上次画八卦图的小姑娘。
里面只有一个二十多岁的伙计在招呼。
那伙计问明来意,便进去通报了。
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两位,我家掌柜身体抱恙,暂不方便相见,烦请改天再来。
“小哥,我们真有急事,劳驾再去知会一声,你就说那人身上带着一个指甲样的玉石,想请掌柜的掌掌眼。如果掌柜的还选择避而不见,那我们立即就走,绝不纠缠。”
月生凑到跟前,私下塞了一盒烟。
那伙计思量再三,终究没有拒绝,又去说了一声。
稍许,就见李木子走了出来,看见月生和庙儿,稍稍一愣,随即走到柜台前微微抱拳:“进门就是客,不知两位有何见教。”
“李师傅见笑了,上次误打误撞进了无谓斋的门槛,多有唐突,今天备了些薄礼,特来登门求教。”
见月生伸了伸手,庙儿忙把礼品放到柜台上,朝李木子点了点头,算是打了个照面。
李木子知道他们是专门找过来的,一时半会难以打发,只好说道:“有什么事,还请到里面说吧。”
言毕转身去了后院。
月生和庙儿相视一笑,心里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了地。
随后跟着伙计进了无谓斋。
从外面看这里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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