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公九卿逐一鹿,不敌帝王一挥鞭。做人呐,要懂得务虚!”
刚听完这句话,鹿长鸣已昏了过去。
“姐姐,你醒啦!”
“竟然是你!!”
“对呀,我叫元七。”
“不用看我,是三爷爷把你救回来的。”
她在床前放了碗药汤:“这是爷爷熬的补气汤,你给喝了吧!”
庙儿支起身子,揉了揉晕乎乎的脑袋,左右看了看,问道:“这是哪里?”
“我家啊!同恩堂。”
庙儿慌忙抓住她的手:“月生呢?他怎么样了?”
小姑娘吓了一跳:“月生是谁?”
“昨晚帮你打坏人的那个!”
元七眉毛一跳:“噢!是说那个血人呀。”
庙儿双眼含泪,连连点头:“他在哪里?”
“在后殿的破书屋里。”
话一出口,庙儿立即瘫了下去。
亏着元七机灵,忙用后背撑着:“姐姐,你快喝药吧!”
庙儿又没理睬:“他是不是死了?”
“不行,我撑不住了,姐姐快坐好!”
庙儿坐了端正,环着双腿,脑袋架在膝盖上,呜呜哭了起来。
“姐姐你别哭啊,你一哭我也要哭了。他还没死,爷爷一直在救他。”
庙儿顿时来了精神:“书房在哪儿,我去找他!”
刚踩着鞋子站起来,忽觉两眼一黑,又扑在了床上。
“你别急啊!有三爷爷,没事儿的。”元七很体贴的把庙儿扶躺在床上,接着端来药汤,轻轻舀起一勺:“快喝吧!你都这样了,去了也帮不上忙。”
庙儿看看乌黑的药汁,心里有些犹豫。
哪知元七直接喝一口:“哇!好苦。”
看她缩着脖子皱鼻梁的可爱模样,庙儿扫了一下眼眶:“元七,谢谢你。”
随后接过汤药,捏着鼻子喝了干净。
元七趴在床边,双手支着下巴:“姐姐,你这么好看,为啥非要扮成男孩子?”
庙儿苦笑了一下:“真苦,能先帮我倒口水吗?”
“嗯!”元七接过陶碗,飞快的跑出房门。
庙儿四下看了看,房里只有一张缺角的方桌,和一张咯咯吱吱的床,连个凳子也没有。
门窗油纸全是破洞,为了挡风,下截被草席封着。
房顶爬满了蛛网,身后的山墙挂着一幅积了尘的字画,三尺高的禅字半黑半黄,犹如鬼在上面画了符。
屋子虽然破旧,好在能遮风挡雨,比自家瓦房相比,也差不了多少。
“姐姐,快喝吧,不够我再倒!”元七却是利索,转眼端了碗白开水。
等庙儿润了喉,又从背后拿出三张烧饼:“这是昨天讨来的,刚才搁灶肚里热过,尝尝,很香的。”
庙儿也不客气,拿起上面的咬了两口:“元七,你几岁了。”
“十岁。”
“你有十岁!”
“不然呢?”下意识看了眼庙的腿:“是你长得太高了。”
可能想快点长长个,她也拿了张烧饼吃起来:“你呢,多大?”
“刚好打你一圈。”
“我不信,猫耳胡同有很多二十岁的小姐姐,可她们都没你年轻。”
“你像热乎乎的白馒头,她们都是芝麻卷。”
庙儿瞄了她一眼:“净说好听的!”
元七猛一转头,两条小辫跟着跳起来:“我说的都是实话。”
庙儿怕她再较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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