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化作尘埃。
他不舍得闭眼,那把剑落下。
“剑?”
千里留下沟壑,断去了山峰百座。
然而那把剑停留在不到一寸的地方,却迟迟没有落下。
风长陵身体已然被汗水打湿,他抬眼望去。
眼下的旱魃已经没有空理他了,他从旱魃的眼中见到了不敢置信,不愿相信,不敢相信。
那眼中带着的是名为惧意的所在。
风长陵死里逃生,身体被一道符牵引退出百里。
旱魃没有理会他,眼睛死死的盯住一个背影。
“是你!”
他的牙齿紧咬,又时不时地发出磕碰之声好似天鼓。
“剑不是这样用的。”
白衣,那样的白衣,旱魃见过。
那样的白衣,旱魃看到过。
那样的白衣,让旱魃回忆起了一个人。
“不可能!人皇都为之腐朽,你怎么可能........”
自己得人道与天道加持,化作天地大凶,这才存活到如今。
而那人呢?
就连建立人道皇庭的存在都离开了这片天地,怎么那个人还在?
这天道不允许才是。
“......”
苏霁尘在那里沉默了。
我说我只是想要来个印象深刻的出场,你信么?
‘怎么回事?又是一个熟人?怎么感觉来到北境之后尽是熟人。’
听到了旱魃的语气,苏霁尘想了想,如果没有猜错的话,他该不会把自己当做剑祖了吧?
这北境人均瞎子么,剑祖那个丑比,而自己这么帅气。
怎么可能联想到一起!
“人皇腐朽,皇庭不存,我旱魃等了这么久,不可能!”
仅仅是一个出现,就差点让旱魃疯掉。
若囚等人不禁猜起了那人身份,只有残念欲言又止。
他想要说这个不是昨天被自己‘救’上山的普通人么?
但是现在这幅模样,怎么也感觉不对劲。
看到旱魃这么激动,苏霁尘想要吐槽,昨天我们不是见过面了么,那个时候都不见你那么激动。
难不成是那事多了,老眼昏花?
这倒是说得过去了。
“咳咳,嗯,嗯,没错,是我!”
算了,演什么不是养家糊口,装比嘛,不寒碜。
演技附体,苏霁尘背对苍生,如那天地高不可攀。
“哪怕背负朱雀,需一手托水木麒麟,我剑祖一样无敌世间!”
觉得可能是剑祖的‘熟人’,苏霁尘厚颜无耻的盗用了别人的台词。
“真的是你!?”
旱魃强自镇定,道:“渡过无尽岁月的冲刷,你纵然活到现在,又能够有何能为!”
“能为?”
轻笑一声,苏霁尘单手后负,脊背如剑。
傲笑道:“教你用剑,足矣!”
言语浮现,纸鸢雀跃而起。
六门封关骤然破碎,一道天门伫立天地间。
握剑,天门现。
“挡我?”
见到了这天门,苏霁尘第三次斩天门。
唯有一道璀璨,最终归于平静。
旱魃想笑,却是笑不出来。
“非首阳不可杀旱魃。”
他说出这话,苏霁尘眨巴了下眼睛,说道:“有点道理,所以我没有杀你。”
天门伫立,而后一道剑痕浮现。
世间好似只有这一道剑痕,一直延绵遍布天门。
天门。
破!
旱魃的四肢断去,脑袋飞起。
一只万丈巨龙飞起,四爪抓住脑袋。
剩下四肢其中三只被一张大网抓住,不出预料的话,白元冬此刻应该是趴在地上。
剩下一只手还想要跑,却被穿着残甲的白咚咚扑上去。
见到了手还在动,白咚咚想也没有想拿起剑就在疯狂戳。
戳了十几下戳不进去,她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魃剑,对准了那只手就是一顿乱戳,那血花四溅,看的残念不由得看向自己的手,好像自己被戳一样。
脸上身上都是沾着各种血液,白咚咚还不尽兴,拿着两把剑左右开弓。
沾着血腥的脸上露出笑容,怪是渗人的。
【作者题外话】:苏霁尘:“那个天门老是跟我作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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