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怕不承认都不管用。”刘远之道,“花痴我的褥子里藏了一包烟,被发现了。”
“会叫家长吗?”楚少颖一语道出了自己的担心。
“查不出来应该不会叫,如果被查出来,那就难说了。”凌致远说。
“我们是抽烟了,但我们今天都把火带在了身上,宿舍怎么会起火呢?”钱粮丰觉得好奇。
“对!”楚少颖增加了他们的气势,“肯定是有人栽赃。”
“就是!”花问柳也加以肯定,“实在不行,就让他们调看楼道里的监控。”
“对。”钱粮丰不平道,“我们不能受不白之冤。”
“只要我们不承认,他们不能把我们怎么样。”刘远之奉劝大家,“大家早点儿睡,要装得和平时一样。”
第二天,花问柳刘远之和花痴我被叫到了政教处,政教处的门是紧闭着的,谁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
当三人被送出政教处时,楚少颖钱粮丰和凌致远被叫了进去。那个人高马大的主任把门一关,凭直觉,他们知道不好的事即将发生。
“昨晚宿舍失火的事你们可知道?”那膘肥体壮的副主任不轻不重地问。
“知道。”钱粮丰在他们的注视下,竟没有一丝畏惧情绪,“就是我们之前住的宿舍。”
“这火可是你们点的。”
“不是!”
“这些是什么?”副主任拿出一包烟和许些烟头。
钱粮丰把那包烟和烟头看了看,它们不是同一种烟,便理直气壮地道:“这烟是花痴我的,他是准备在校外抽,没想到还没抽就发生了这种事。”
这时候,他发现了一脸恐惧的楚少颖,他是这几个人中心理素质最差的,看着他头上浸出的细汉,那高大的主任问:“楚少颖,真的是这样吗?”
“是的。”楚少颖神情恍惚,唇齿颤颤巍巍的。
那主任指了指钱粮丰后凌致远:“你们两个回去吧。”
说完,钱粮丰和凌致远便起身出外,楚少颖也跟着走了出去,才走了两三步,主任道:“楚少颖,你留下。”
楚少颖看了看钱粮丰和凌致远,他们的身影立马被木门隔绝。
“花问柳花痴我和刘远之已经承认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学校愿意给你们一个机会,只要你们大胆承认,就可以免除处罚。”
“我不知道!”楚少颖用了蚊子一般的声音,眼睛里挤出了两滴眼泪。
“现在,你只需摇头或点头,如果火是你们放的,你就点头。如果不是,你就摇头。”
听了他们出的选择题,楚少颖不点头也不摇头。
校领导以楚少颖为突破口,用了将近半个小时的时间,不知道是确定还是冤枉,宿舍失火是由楚少颖及其舍友所为。
下午,学校的公布栏上,公布了几人的光辉事迹,许多同学围了过去,在公布栏前喁喁私语。
楚少颖看着从公布栏气势汹汹地回教室的花问柳等人,他忽然觉得自己没用,晚上回宿舍之后,还不知道要怎样面对舍友呢。
下午放学后,怀着一颗忐忑不安的心,楚少颖拿了一本《唐诗三百首》去校园后操场不远的大榕树下读。
那如血的残阳,即将在群山搭就的床榻上睡着了。楚少颖随便翻了一首诗,其中有两句是: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楚少颖抬眼看了看夕阳,一抹昏黄的光芒如脂粉一般覆盖在他脸上,那略带稚气的面颊有一种异样的帅气。
楚少颖沐浴在夕阳的光芒之中,眸子里有一群白色的大鸟划过天际,有多么的美啊。
楚少颖正看得出神,一个女孩走近了他身旁,这女孩气质好得很,只是面容很丑,自然是白小琪。
“怎么了,公布上了黑名单就郁郁寡欢啊?”白小琪略带戏谑的一问,换来了楚少颖的“哪有啊”三个字。
“那你一个人跑到人烟稀少的地方干什么?”
“这里清净嘛。”楚少颖看了看她,“我不喜欢热闹。”
“如果你不高兴的话。”白小琪试着安慰他,“上帝是个很好的理由。”
“我有更好的理由,未来!”楚少颖道,“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憧憬一下未来,好让我忘记现实的苦痛。”
“十年后的我,你好。”白小琪伸出了小手,对着空荡荡的天空,对着一只无形的手,轻轻握住,“让我们为十年后的自己拉勾。”
“好,让我们为十年后的自己拉勾。”
两个人弯起了小拇指,拉了勾:“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谁变谁是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