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少颖把弟弟抱了很久,直到妈妈说要给弟弟喂奶时,他才松开了手,回到自己的小卧室,认真地看起了课外书。看了很久的课外书后,他又掏出日记本,开始了停歇一年的日记:
世俗里的那点儿事,不过是钱的问题,很简单啊。
我来自于世俗,也将归于世俗,但我不能活在世俗。这说明我是一个有精神洁癖的人啊,在我的脑海里,存在着一块不为人知的净土。
在这一年的努力下,我感受到了,与其浑浑噩噩地幸福着,不如生机勃勃地痛苦着。
生和死相距多远,成功和努力相隔多远。我不知道要用怎样的地基才能筑起未来的大厦,我愿意在此刻为未来的大厦添砖加瓦,让这座大厦建得更高更稳。
生和死是最不能左右的两件事,我们唯一可以左右的是生死之间生命,生是偶然,死是必然。
活在这个世俗的世界里,我感到很孤单,就像我曾经写的两句诗——世上无人真爱我,此间有谁愿识君。
追求利益,最廉价的成本,是笑容和语言(薄本求利,本之最小,唯言与笑),这是世俗的定义。这当然是我成熟后的想法。在从前那些懵懂的岁月里,我懒得把我的笑容和语言施舍给那些我不喜欢的人。
在追求利益的过程中,法律是个伟大的发明,它能把所有人都禁锢在它的范围内做事,出阁者严惩不贷。而一个精明的商人,就是要在利益最大化的过程中又不触犯法律,打法律的擦边球。
法律是为坏人制定的,和善良的人没有关系。
这是一个人人都追求价值的时代,也是一个该重新定义价值的时代。这个时代,绝不是仅仅为了吃喝拉撒睡为价值取向的时代。人生,就算是流星,也应该有划过夜空的那一缕光芒。
人们常说打发时间,却没有想过,你打发了时间,时间也打发了你。时间是无限的,而你的生命是有限的,当你临近死亡的那一刻,你会后悔自己的碌碌无为的。
我在羡慕彼岸的人,只有过得不大好的人才会羡慕别人。我想我是颓废得太久了,我在反思我的人生,我才发现,我走的弯路实在是太长了。如果在人生的旅途中,能有一位向导,那该是何等的幸运啊。
人生,很多情况下,其实只是一个复制品,上帝以前人为模板,用时间的打印机无限制地复制,复制出后人。生死,吃喝拉撒睡,衣食住行用,是这个模板的大致格式,而细节却是要每个人自己去填写的,每个人的人生不同之处也就由此而来。
天地,是最美的画家,它画了一幅又一幅美丽的画,却从来不炫耀它的画技。天地,是最好的作家,它什么也没有说,却什么都说了。
天渐渐黑了,屋外安静得没有一丝声音,在万籁俱寂中,我仿佛能听见自己的心跳,一切高尚的,卑劣的,光鲜的,污浊的,都在这黑色中慢慢晕开。黑暗,是最能反映一个人内心境界的颜色。
既然上天派我来到人间,就是为了给世人带来点什么,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我希望在我成为冢中枯骨的时候,会有人记得我的名字。我应该把时间交给那些有意义的事,在人类的历史上,留下一撇灿烂的光芒。
或许,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在世世代代的贫穷中,已经安于贫穷,失去了奋斗的勇气。
回忆是一笔精神财富,一个精神富裕的人,首先要学会忍受,不是忍受贫困,而是忍受富贵。别一让精神财富变成物质财富,自己就掉入了“苟且度日”这个世俗沼泽中。
肉身和灵魂往往是背道而驰的,我们要做的,是找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顺应肉身,不违背灵魂。
人没有君子小人的差别,没有高尚和卑劣的差别,就像《韩非子》说的,做车的人都希望人们富裕,做棺材的人都希望人死,这并不是说做车的人就比做棺材的人高尚,而是利益使然。人类扮演的角色决定了人的性质,所以说这个世上本没有好人坏人的差别,只是扮演的角色所导致了道德层面上的差异。
面对着强悍的命运,我常常会产生出一种苍白的无力感。但我相信,命运不会无故地拨弄一个人,人生的每一步都会留下痕迹,会强大一个人的精神境界。
没文化的人要比有文化的人恐怖一些,因为他们心中没有一个衡量是非美丑的准则。
人们常说家有千金不如日进一文,这倒不是说日进一文比家有千金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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