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当自己的猜测分别得到其本人的肯定之后,李雷就更加笃定自己的猜测能力,以及某种毫无来由冥思、臆想、或瞬间在大脑中碰撞出来的灵感火花。
“爪,你说说呀,究竟发生了什么?”李雷好奇质问,尽量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保持心态乐观,以免给他们造成不必要的恐慌。
爪缓缓抬起头,娓娓说道,“很久以前——嗯,感觉已经过了很久了。
那天下午,我们的族长炎得知牧羊部落的族长羊角率领他们的精干成员远去一个叫‘垣’的森林中探险。
由于路途遥远,临走时只留下几名精壮成员,其余妇女小孩和老人都留下了。
对牧羊部落来说,那天是无比黑暗的一天。
我们的族长炎,天生争强好胜,凶猛残暴,而且还相当的阴险狡猾。
当天率领几十精干成员,趁牧羊部落巢中虚空,把他们部落中守护家园的壮士埋伏杀死,取其首级。
部落中很快失去守护力量,只剩下一群群手无寸铁毫无缚鸡之力的小孩妇女和老人。
见此情景,她们忙将自己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干货,熏肉等各种入冬食物全部拿出来供上,以求饶过性命。
尤其是那些可怜的小孩,有点七八岁,有的五六岁,还有的是婴儿,依依呀呀,甚至还有刚生下来不到半个时辰的。
可是尽管如此,炎依旧没有放过她们,老老少少都被残忍地砍下头颅,血流成河,现状惨不忍睹。
唯独剩下年轻漂亮的妇女没有杀。
全部虏回去当了生产工具,为增长我们炎黄成员数量来着。
……
大约又过了很长一段时间——具体不知道多长,只是觉得很长很长。
远去探险的牧羊部落族长羊角率领家族成员远道归来,回到家园后,所有食物财产都被洗劫一空。
族长羊角第一个想到的就是炎黄部落人干的。
他猜的没有错。
其他部落都跟牧羊部落交往甚好,不可能不宣而战,对其部落中的弱势群体狠下毒手。
因为在此之前,我们炎黄部落就曾多次偷袭和侵占他们的猎场。
而且还把房屋搬到他们的猎场上霸占居住。
但牧羊部落的族长羊角并未采取反击。
据说是因为羊角看我们部落人可怜,时常食不果腹,而且还吃生食喝生水。
整个部落濒临种族灭绝的险境。
没错,一方面据说是他们的族长羊角看我们可怜。
另一方面,据说主要还是因为牧羊部落素来有着包容异族的传统观念之故。
这在他们的先祖牧的时代就流传下来的。
在牧的时代,是非常辉煌的,由不到十余人的小成员团体很快发展成为上百余人的部落。
由于牧的爱民如爱己的好名声远扬,引得许多部落成员纷纷弃祖投牧。
长期以来,牧跟四方部落族长频频交往,虚心学习,取人之长补己之短。
最开始的火的应用还是牧发明的,这当然只是听说,迄今为止我们都不知道火究竟是怎么来的。
虏获的那些妇女们一个个都忠贞不渝,守口如瓶,打死都不透露半点有关生火的秘密。
因此我们也只知道火是个好东西。
仅此而已。
至于火好到什么程度,好在哪方面,我们却是一无所知。
因为我们只见过他们的火,见过他们用火把生肉烤熟吃,都说味道好极了。
没错,我们只是见过,并未尝试。
当然也没人敢尝试,因为我们都怕死,怕他们对我方族员不怀好意……”
说到这里,爪主动换了个坐姿,调整了下身子,接着又娓娓地道:
“后来,由于长途跋涉,舟车劳顿,羊角仅歇息了不到一天时间,他们就来找我们炎黄部落人复仇了。
那些牧羊部落中的精壮战士们,在族长羊角的率领下,趁着夜深人静,防御之心减弱之时,径直杀入了我们炎黄部落。
当时月亮高照,四周亮的如同白昼,几乎所有成员都已深入梦乡。
很快杀声震天,哀鸿遍野,羊角用他们的火种,将我们部落中的防御木栏统统烧光,化为灰烬。
当守夜人员向炎报告这紧急情报之时,众人都慌了似的四处逃窜,根本无心应战。
就这样,牧羊部落族长羊角以牙还牙,狠狠挫伤了我们炎黄部落的元气,致使很长一段时间都未能崛起。”
爪说完停下来看着李雷。
李雷长叹一声,忧愁似的说,“这么说来,炎黄部落跟牧羊部落有着血海深仇喽?”
爪点点头。
沉吟片刻,又说,“本来我早都想和牙一起投靠牧羊部落来着,只是,那时我老婆孩子们都在部落中。
假使我投靠了牧羊部落,炎要是知道,就一定会杀死我老婆和孩子。
炎是什么样的人,我们所有成员都清楚。
炎一心只想通过偷袭,像猎狗样用那下三滥的手段牵制敌人,从而获得大量土地,食物,以及丰美的猎场。
可是每每如此,越是跟其他部落不宣而战,最终得到的好处却是越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