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拜，亲爱的。晚上见！”

    杨希那边挂了电话，萧静雨把手机收好放进包里，感觉心情特别好。

    晚上七点，萧静雨站在大厅靠窗的位置，几个成功男士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那位主动给萧静雨打招呼：“姑娘，还记得我吗？”

    萧静雨呆了呆，没有认出他，只是傻傻的笑了笑，“欢迎光临，几位请坐。”

    陈师见她呆呆傻傻的样子，提醒道：“那天晚上八号桌，不过今晚我们要去包厢，不好意思啊姑娘。”

    陈师挺满意萧静雨的服务，不嫌贫爱富，对谁都一样和善，不过今晚请上面大老板吃饭坐大厅不怎么好。

    萧静雨拍了拍头这才想起，她不好意思的说：“不好意思，没认出来。”

    今天他们穿得都比较正式，不是昨天晚上的工作服，除了陈师，其他的都是生面孔，也难怪萧静雨没认出他。

    一位身材发福的男士说道：“坐什么包厢，我看这靠窗位置不错，空气也好，张总，季总你们说呢？”

    其他几位也分别点了点头，都表示同意纷纷落坐。

    陈师坐下后说：“还是帮我们点个红锅中辣，另外帮我们拿三瓶飞天茅台43度，再抱两件纯生，菜单等下给你。”

    萧静雨稳了稳心神，尽量让自己语音平稳，说道：“好的，你们稍等。”

    她把茶倒好，便开单去拿酒，写字的时候感觉手都有点在发抖。

    她走了几步，拍了拍胸口，三瓶飞天茅台，两件纯生，我的个乖乖，这顿饭有点贵啊，这可是她好几个的月工资，贫穷限制了她的想象。

    萧静雨走到小吃窗口，对里面程雪喊道：“小雪，帮姐抱酒去。”

    程雪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乖乖的从里面走出来跟在她身后。

    萧静雨把单子递给小婷，小婷对她比了个大拇指，“静雨，你这两天是真牛！”

    萧静雨笑了笑，把酒递了一瓶给程雪，并认真的吩咐道：“抱好了啊，妹妹，这差不多你一个月工资。”

    程雪点了点头，说：“雨姐，你发现没有，你离开了那渣男运气简直好得不行，要不你去买张彩票吧，中了五百万还打什么工？”

    萧静雨在她脑袋上敲了敲，“走吧，哪有那么好中的五百万，我是靠实力吃饭。”

    她连买刮刮乐都没中过的人，哪可能中五百万？白日梦做多了会变傻的。

    八点四十左右，陈师已架不住那几位的劝酒攻势，胃里翻江倒海难受得要死，为了那一纸合同他是拿老命在拼。

    他起身对几位抱歉地说道：“几位老总吃好喝好，我去趟卫生间再来陪你们。”

    那几位对着他摆了摆手，陈师走了两步感觉脚都是飘的，完全不着地的感觉，萧静雨发现他有些不稳，忙上前扶住他，小声地说：“师傅，您慢点。”

    陈师对她摆了摆手，“没事，谢谢姑娘！”说完踉踉跄跄的往卫生间方向走去，靠在洗手池边拿出手机给路航打电话。

    “小兔崽子，我们这要结束了，过来接我一趟。”

    路航笑了笑问：“师傅，您老那酒量还需要我来吗？”

    “少给老子贫嘴，叫你过来就过来……”

    话还没说完，吐了一地，墙上都喷了不少，路航那边挂断电话连忙打了个车过来。

    陈师勉强的漱了漱口，想把自己呕得处理一下都实在没力气，只好晃悠晃悠的回到座位。几位老总也差不多吃好了，合同签了，握了握手纷纷告辞。

    陈师结了账，坐在位置上等路航。萧静雨看他很难受的样子，想起前久程雪买了一瓶蜂蜜给她，便泡了一杯淡淡的蜂蜜水给陈师端过去，“师傅，喝杯蜂蜜水可能会好些。”

    陈师抬眸看了她一眼，“谢谢！”

    这时，苏蓉气呼呼的走过来，“萧静雨，你给我过来！”

    萧静雨跟着她走到卫生间，眼睛看着苏蓉没有说话。

    苏蓉指着男卫生间的呕吐物，厉声说道：“你拿提成，总不会让我去擦吧？”

    很不巧今晚是苏蓉值班，她怕萧静雨吃完饭溜了，自己去擦洗。

    萧静雨淡淡的笑了下，“没说让你去，不过请你记住，以后你的客人吐的，也别指望别人帮你擦。”

    做这行的，处理这些是家常便饭，萧静雨并不觉得有什么。

    苏蓉瞪了她一眼，扭着屁股满意的走了。

    萧静雨站在卫生间门口等了一会儿，发现没有人进去，也没有人出来，才走进男卫生间。

    打开水管准备正准备冲洗一下，路航手指夹着烟靠在卫生间门口，淡淡的说，“怎么女生跑到男卫生间来了？”

    萧静雨脸微微泛红，看了他一眼，结巴着说：“你、你要上、卫生间，我等下进来擦洗。”

    路航笑了笑，夹着烟吸了一口，说：“我不上。”

    不上跑这儿来干嘛？萧静雨心里想，局促不安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他淡淡开口，“你出去吧，我来擦！”

    “这是我的工作，……”

    路航问她，“怎么？怕我干得好抢你饭碗。”

    萧静雨低垂着头，说：“我不是这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