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过来警告你?”
“偷听?真是笑话,谁说从院子里经过就是偷听?而且是我与文哥先到的,你们后出来的。”顾韫一步也不退让,而且步步紧逼,每一句话都问的顾城答不上来。
顾城脸色越发难看,“阿韫,你知道为何家中四个孩子,独你不让人喜欢吗?你就没有想想自己的原因吗?”
“我不知道我自己本身有什么原因,我只知道从小到大家中的活我做的最多,吃的最少。”顾韫声音顿了顿,“便是这次全家逃到广陵,我也是被抛弃的那个,若不是刺史府的二公子正好护送吕娘子,也不会机缘巧合之下将我带到广陵。其实在战事爆发之后,纪妈妈曾去过县里,回来时她什么也没有说,那时我便认命了,不管能不能活下来,也不会去怨任何人,因为我知道自己是被抛弃的那个。”
“便是二公子让我一同来广陵时,我也拒绝过,我不想过来讨人烦,到不如自己在老宅那里自生自灭,可是二公子说,我这样做待父亲有一日入朝为官,便会成为敌对家拿出来攻击他的把柄,我为了阿父前途,我只能到广陵来。”
顾韫一番言语后,借着月光盯着顾城,“至于阿兄担心的我会去外面戳穿蓁蓁抢了我的机缘,阿兄只管放心,阿父生养我一场,为了阿父我也不会坏了顾家的名声。”
“天色不早,阿兄也早早回去休息吧。”丢下话,顾韫转身离去。
顾城定定的站在原地,见耳房的门被带上,这才呆呆的离开。
哪知回到院中一抬头,心神一紧,“阿父。”
顾学之冷冷看着儿子,“跟我过来。”
顾城心事重重的跟着父亲回了厢房。
屋子里,纪安正在收拾桌书上的东西,看到父子二人进来,只看一眼,还不等收回目光,便听老爷让他先出去。
纪安应声退出。
大晚上的,他又没有地方去,只能去了厨房呆着。
厢房里,顾城忐忑的站在父亲面前。
顾学之脸阴的似能滴出水来,“城哥,你太让我失望了,若不是亲耳听到,我竟不知道背后的时候,你竟是这副样子。阿韫虽是个女子,她有一句话却没有说错,你做的那些事哪里是君子所为?”
“儿子知错。”
“知错知错,次次你认错的时候都很快,可是我看你根本不知道错。记得先前我就说过,你是兄长,要多照顾弟妹,可你又是怎么做的?”顾学之心底的失望不言于表,“城哥,你也是中过童生的人,又时常与我出去见世面,为何就一点长进也没有呢?”
这已经是极重的话了。
话里浓浓的失望,更是刺到了顾城的心。
他心有不服,“阿父,我...我并不觉得有错,阿韫心思重,我找她也是不希望她为了荣华富贵伤了姐妹之间的情谊,我知道我的方法可能重了些,但是阿韫不与我们亲近,儿子也只能这样做。”
“你也知道是蓁蓁抢了阿韫的好事,那你换位想一下,若是你的好事被文哥抢了,你真的能心平气和又没有怨气的让给文哥吗?甚至没有一句怨言,我们都指责你让你心胸开阔一些你也不气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