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悬,可其中的好处确实很多啊。
公公确实辛苦了!
“哎,都是为了皇爷的差事,谈不上辛苦,皇爷把差事交给了咱家,咱家要是不去办的话,还能指往谁呢?罢了,罢了。咱家的苦处就不说了,对了……”
想了想,魏忠贤说道。
“这件事那个施奕文也出了不少力,算起来,他可是立了大功的,要不是他机警,恐怕还真让建奴得逞了,咱家办事,一向公允的很,有功必赏,你看,这件事怎么个赏法?”
听着九千岁的吩咐,崔呈秀倒不觉得他是在说场面话,九千岁办事公道,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只要尽心给他办事,肯定是会有好处的。
“这个,上次毛文龙的折子里说他捐粮有功,虽然他的粮不是直接捐给朝廷的,可能捐出来两万五千石粮食,确实也是一片赤胆忠心,按朝廷历来的规矩,纳粮捐职大抵上也就是授个武职,先前商量的是授他军职千户……”
不等他说完,魏忠贤就冷声道。
“千户,当真是欺负人家是从海外回来的,不懂规矩是不是?景泰年间的时候,朝廷不就因为灾害严重,准湖广军民有能纳米五百石者授军职百户,八百石授千户,人家捐了两万五千石粮食,他们倒好,就议出来一个千户,传出去,也不怕天下人心寒……”
其实,原本对于魏忠贤来说,什么千户、万户的和他关系不大,毛文龙的折子到了朝廷时,廷议封赏时那些人也就议了个千户,魏忠贤自然授意人借机挑了些事端,甚至就连施奕文这次进京,也和朝中对他嘉奖的争议有关。
“九千岁,旁人不怕天下人心寒,这边九千岁您不是的为他主持公道,这才授他个指挥佥事嘛。”
“那是过去!”
魏忠贤摇了摇头,然后说道。
“那个指挥佥事,是他上次的功劳,这次他也是为国立下大功的人,算起来,要是没有他,这次就让那些间细得逞了……”
其实指挥佥事已经不小了,大明朝开国以来捐纳的官儿,那怕就是武职,也没给过这么大,那怕这个武职还是不领俸禄的虚职,可虚职也是官职啊。可问题是在魏忠贤看来,这次既然施奕文立下了大功,那就好好的嘉奖一番,有些事情总是需要做给别人看的。
想了想,魏忠贤又说道。
“这样吧,你去和田尔耕那边打个招呼,把施奕文的军籍迁到锦衣卫,然后抄范家的时候,让他去抄,什么意外发现,要是我没猜错的话,那小子肯定和范家有旧怨,所以才盯上了范家,给他一个出气的机会,况且,这抄家如何拿肉,难免手上能沾点油水,咱家待他也算不薄了吧!”
在魏忠贤的观念之中,只要是有人为他干活,他就绝对不会让他们吃亏,而且也会想办法给他们一些好处,当然了,这些好处不是国家的就是别人的,慷人之慨嘛,其实即便是这种事情,也不见得是谁都会。
“九千岁仁义,姓施的那小子能得九千岁的赏识可是祖上烧了高香了!”
崔呈秀连忙恭维道。
“什么烧高香不烧高香的,那小子有功,咱也不能让人家心寒不是,咱干事得公道!要不然你们一个个的指不定心里都说道着啥呢。”
魏忠贤又看了眼崔呈秀,然后说道。
“不过,这个赏归赏,人家的功劳可不能埋没了,要不然,外人该说我魏忠贤做事不地道了。官面上的事情,你们看着办,官大官小,不就是个官嘛,你回去之后好好想想,该授他个什么官职,可不能让有功之臣心寒啊。对了,你可以和首辅商量一下,他们心里肯定也有主意……”
说罢他的眼睛眯成了一缝,冷笑道。
“这边也要抓紧了,咱家一会去见陛下,省得惊了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