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还不等李桂奇他们动手,就有信使送来了一封信。
信是魏忠贤令人送来的,信里的内容很简单,就是让施奕文协助查抄涉案人员的家产。
“协助查抄?还协助个屁,都抄的比脸还干净,还抄个屁啊。”
徐闻涛咧嘴抱怨道。
“大人,你说咱们现在再过去协助,那不是脱裤子放屁嘛。”
原本的施奕文倒也这么觉得,但是想到范家的那间银窖他的心里不由一动,说道。
“九千岁吩咐的差事,咱们得好好的办了。闻涛,你们先过去准备一下,咱们争取饷午前动身。”
等到徐闻涛他们离开后,只听李婉清启齿笑道:
“大人,有了这份公函,你就能明正言顺的到各家再次查抄一次了。”
施奕文的目光一凝,收起笑容道:
“再查抄一次?你的意是他们那里也有那样的银窖?”
李婉清答道:
“贱妾知道但凡是晋商之家,肯定都有类似的银窖,虽说不知道位置,但是只要想一些办法,总能找到。”
她的一双眸子瞟了施奕文一眼,见他听的入神,不由神色一振,继续道:
“贱妾长在山西,平素也听人谈起过那些事情,如果大人想要银窖,不妨在各家被捕拿人那里做些文章,他们的口供或许会对大人有所助益。”
不就是上刑嘛。
“给那些人上刑的话,那些人会招吗?”
原本还颇为得意的李婉清一听,俏眉皱了皱,然后说道。
“不一定,有的人对他们来说银子比命还重要,即便是死,也不会说的,正德年间京城有个段老陕靠放贷为生,顺便作兑换生意,一生做事只讲钱财,平生一文钱都不舍得给人。后来他被人诬陷,下了大狱,狱卒们为了勒索钱才,对段老陕上了各种大刑,可受了那么多刑,到最后也只肯出十两银子来,碰到这样的人,那就没办法了。”
“视财如命,其实这个时候,他交出银子是死,不交银子可能还有条活路。”
想到那座已经被搬空的银窖,施奕文的心里不禁冒出另一个可能——东厂会不会为了银子给范永斗上大刑。
“那就看他有多能熬吧!”
其实施奕文内心里还真希望东厂的番子对范永斗用刑逼供,就他做的那些孽,就是把所有的大刑都上完,那也是活该啊。
不过,这事已经不需要他操心了,毕竟,银子已经拿到手了,即便是范永斗招了,可找不到银子,最后会不会恼羞成怒,杀他全家呢?
这……也是好事啊!
“况且,用刑会弄得世人皆知,反倒会带来不少麻烦,”
想了想,施奕文摇头说道。
“我另外再想办法吧。”
随后他又和李桂奇他们一起到了银窖那边,来的被挖开的银窖,施奕文故作沉思片刻,然后随口说道。
“桂奇,先把入口堵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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