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也没有看到皇帝的这一面,这或许才是朱由校真正的一面。至于魏忠贤……不过是他手中的刀而已。
“他们以为朕要的是幸臣?其实要是有可能之人,便是要个幸臣又如何?”
说话的功夫,朱由校又摆了摆手,骆养心连忙退了下去。只剩下他自己的一个人的时候,朱由校却又长叹道。
“可惜了,这世上又有几个堪用之人?”
他之所以会有这种感叹,若大的朝廷之中没有一个纯臣,皇帝要的是什么样的大臣?无非就是甘愿为皇帝驱使,为皇帝赴汤蹈火的大臣。
嘉靖朝的严嵩不是,他是权臣,他甘愿为皇帝的刀,为的是权,而魏忠贤呢?为的是权,是钱。这天下又有几个人愿意为皇帝的刀?
从小到大,朱由校见过太多的事情,他看到了父皇在皇爷爷面前的瑟缩,可即便是这样的人物,在文官的面前又是什么呢?皇爷爷不也只能是罢工抗议吗?
即便是皇爷爷有意以为福王为太子,可面对文官们的反对,他也只能服软。
皇帝……
在文官的面前,皇帝算又算什么?
“即便是皇帝,也不能为所欲为,甚至就连做事情,也是百般掣肘,哎……”
自言自语着,朱由校轻声说道。
“再用一用吧,先用他教会你们规矩再说,”
朕还年青!
有的是时间,说完这番话后,朱由校的唇解轻扬,又继续专注于那些在文官们看来,下九流的木匠活上,其实,那怕就是太监也干不上这些东西。
可,这重要吗?
冷冷一笑,朱由校继续专注于用工具加工着木器……
作为皇帝,朱由校很轻松,他可以不问朝政,或者在大臣递来奏折时,把奏折丢给魏忠贤,然后说上一句“汝好生看,勿欺我。”
如此也就足够了,虽然如此,朝会,总归还是要上的,一上朝就和往日一样,立即有科道言官上奏言称“京中厂卫横行,百姓惊惶不安”。
对于科道言官,天启一直颇为不满,虽然不满他仍然静着心的听他们弹劾,然后再听着大臣们的自辩解,就这样,朝会一直用了半天,依然也没有争出了所以然来。
而魏忠贤一直随侍在旁,并没有说话。
“逆案”有什么好说的。
弹劾的科道言官,当然也知道“通敌谋逆案”根本就说不出一个所以然来,为通敌谋逆的人说情?他们不疯!
随后大臣们自然开始进奏其它的种种事宜,他们手持笏板站在那里,把奏折念给皇帝听。基本上不是辽东的军务,就是地方上的灾情,这些年,大明各地天灾不断,比如陕西,从进了正月,到现已经五个月不曾下一滴雨,这样的灾情告诉得告知皇帝。
往日里,像这样的事情,内阁也就自行决定赈灾了,可现如今却不太一样,皇帝刚刚发了一笔财——这次逆案抄家可是足足抄了两千多万两银子!抄家的银子都是要交解内库的。
这笔银子总得拿一些出来赈灾吧!
“……现今陕西灾民流离失所,臣请陛下拨内库款赈济陕西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