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他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一点是,在北港治下没有任何人敢贩卖明人,一旦事发,非但买卖双方都会被凌迟处死,就是参与协同买卖的也会被斩首,其家产抄没没不说,甚至就连同妻儿老小也不会放过,妻女都要配给移民为妻,子孙没为官奴。
面对这样的重罚,没有人敢贩卖明人。至少在北港治下,没有人敢!
“那,王大哥,咱们就去试试?”
魏安问道。
“行,既然你们都想好了,那咱们这就去办手续。”
所谓的“手续”,实际上就是一个“新移民就业表”,按照宣慰司移民署的规定,自谋职业的移民,需要偿还船票等开支,要么一次性付清相应的费用,要么就业后通过雇主扣除分期偿还。当然了,接受官府安置的,同样也需要在未来的岁月里,通过支付稻米、劳役等方式偿还费用。
总之一句话,移民不是无偿的。只有如此才能源源不断的引进移民,而移民的相应开支也不会成为官府的负担。
很快,他们一行三人,就乘船到了南天门。
或许对于很多初来乍道的大明百姓来说,北港宣慰司治下是不同的,甚至就连城市也和大明的府县有着明显的不同,作为城市,它并没有城墙,只是在港口附近有一座棱堡。
当然了,王信他们并没有进城,他们去的地方,就在港口附近。
循着李利安给的地址,在路上接连问了两个巡捕后,他们终于到了一家商行,拿出李利安给的介绍信,随后就被领到了二楼。
“隔离营的李教习介绍你们过来的?”
孙二打量着眼前的三人,身形都很壮实,看样子倒也不错。
“会用刀吗?”
“回孙二爷话,咱们也就是有点蛮力,就是在隔离营里才学的刀术。”
“那样也就够用了,得了,我这边正需要人手,李教习应该和你们说了,咱们这的规矩简单,我出船,你们出力,扣掉出海的成本后,利润二一添作五,你们是新移民,得扣了官家的船票钱。你们看怎么样?要是同意,就把就业登计表给我,我这边登计好了还要交给官府造册,给你们办身份证。”
所有的一切都是遵循着北港宣慰司的规矩,身份证是区别明人与土人的最重要的手段,身份证上以笔墨描绘持证人的“体貌特征”,如身高,身形,而且还按有指纹,作为新移民的他们,还要登计雇主信息。虽然手续繁琐些,但这种户籍管理却有利于北港掌握境内的明人实际人口数。
“顺子,你一会带他们去衙门登计。”
当天下午,王信一行三人就办好了户籍登计,领到了身份证。然后就随着顺子一起去了码头。然后就忙活了起来,往船上装着各种货物。
一直忙活到太阳下山,等到船舱里差不多装满了水粮后,直到吃饭的时候,王信才有机会和船上的老人聊上几句。
“老哥,咱们这是要出海做生意吧!”
“没错,只要老天保佑咱们顺顺当当的,这一趟,你们两就能把官府的船票钱给还清了。”
满面胡须的汉子对王信说道。
“这出一趟海,顶旁人干上十几年哩!”
王信、魏安、李有财他们无不是睁大眼睛,满脸的不信。
“这,这出海,也太能挣钱了吧!可,咱们的船上咋没装啥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