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鱼,待此间事了,便回郾城去吧。”
慕容俊随太子离去之前,忽然说了这样一句。
顾十九直觉慕容俊在暗示什么,可未等她开口,他便已经随着太子一道离开了。
而直到他离开,顾县伯也始终未曾正眼瞧过他一眼。
直到丧礼结束之后。
“爹,当今……真的可信吗?”
尽管顾十九根本没办法解释她是从何处知晓的燕王与元后的事,可她却还是找机会将它讲了出来。
“若传闻是真的,那么这事……”
“阿鱼!”
顾县伯拧着眉头忽然开口,打断顾十九的同时也不自觉地又再叹了出来:“不管这事是不是真的,这都不是你我可以插手的啊。”
说到底,他只是一个商户。
“单是一个燕王便够让人头疼了,现下还牵扯太子,甚至是元后……阿鱼,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嗯?”顾十九闻声怔了一下,“爹这话是何意思?”
“一开始是不得已才牵扯到燕王的事情里,可现下……”
顾县伯眉头紧皱,说话间甚至有些不敢看顾十九的眼睛:“不管燕王有何目的,也不管他于太子,亦或是元后,究竟有什么关系,这都跟我顾家没有任何的关系,你明白么?”
他只是个商户,便是侥幸得了爵位,也仍旧没有任何的实权,更谈不上根基,所以他不愿顾十九越陷越深,他怕护不住她跟徐氏。
“可慕容……好,我明白了。”
顾十九沉眼,原是想说慕容俊已经投靠了太子,可开口脑中却忽地闪过一个念头——既然慕容俊才是这一切祸患的根源,那么直接除掉他这个祸端就好了。
“我娘最近气色越来越差,父亲既然无事稍后便也搬去徐家吧,多多陪我娘,顺便也帮着照应一下。”
“你要做什么?”顾县伯闻声无端心下一紧,尤其是瞧见顾十九的神情,更是不自觉地又再踱了起来,“阿鱼,这事真的不是你能多管的,而且你便是为了……”
“父亲多虑了。”顾十九轻笑,凉声解释道,“只是有些私事想要求证一下罢了,之前跟您提过的。”
说罢,顾十九兀自垂了眼眸,跟着以更加平静的语气接着道:“我知道父亲是不想叫我惹上麻烦,其实我也是。”
只是麻烦这种事,很多时候都不是你想不惹就能不惹的。
……
四月,距公主府花宴约莫半个月后,宫里传了一道旨意,许齐国公府二姑娘为三皇子侧妃。
三皇子尚未婚配,所以齐二姑娘名为侧妃,实为皇三子府的唯一女主人。
齐二姑娘也因此一时间风头无两。
“羡慕?”
这日,顾十九终于等来了周彦邦的消息,只是还未查看便被齐落雪给缠住了。
“呸,一个妾侍罢了,有什么好羡慕的?”齐落雪满是嫌弃,就连言语间也尽是不屑,“也就齐二会拿它当宝。”
“那你这一早上……嫉妒?”顾十九挑眉,着实有些看不明白了。
早上顾十九方才起来,尚未洗漱,齐落雪便已经到了,跟着这一早上都在不停地抱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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