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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彦邦被带去了客院,而顾十九却被直接带到了正院。
“姑娘请进。”
领路的小厮瞧见顾十九停了步子,不由直接当着顾十九的面打开了正房的房门。
里头灯火通明,且案几旁边还坐着个老者,似在等人。
“可是病患到了?”
察觉到门边上的动静,老者回头往顾十九这边瞧了一眼,而后很是不耐烦地哼哼了一声,道:“既是到了便进来,杵在那儿是想等着我去请么?”
“姑娘。”小厮苦笑,却也未多说什么,只是又再示意顾十九赶紧进去。
“怎么了?”
顾十九正在犹豫,转头却听到了大皇子的声音:“这位是洪大夫,瞧着是有些脾气不好,不过人却是极好的。”
大皇子从后头转了过来,轻笑着朝顾十九解释了一句,而后率先进了房门。
见状,顾十九顿了下也跟了上去。
“洪大夫。”
大皇子进门,余光瞥见顾十九跟了进来,笑了笑,而后朝洪大夫拱了拱手后侧身将后头的顾十九让了出来:“有了洪大夫了。”
“哼!”
洪大夫再次冷哼,瞧着像是极不情愿,可对着顾十九却未多说什么,只是盯着她瞧了片刻,而后示意她到旁边的软椅上坐下:“姑娘可否叫老夫看一下伤口?”
闻言,顾十九下意识地朝旁边的大皇子望了眼,但见大皇子点了点头,这才背过身去小心地将左肩上的衣裳往下拉了拉。
此前顾十九也不曾见过大夫,只是醒了之后听周彦邦说好像伤的有些严重。
可具体如何便是周彦邦也说不清楚。
“从这伤口的伤势来看确实有些严重。”洪大夫点点头,示意顾十九可以了,而后待顾十九整理好衣裳,这才又再继续把脉,道,“之前那大夫还行,虽说伤口处理得不算太好,不过那药粉确是不错,止血生肌,于姑娘而言正是适用。”
说罢,洪大夫又再换了另一只手继续把脉,道:“我瞧着姑娘肩上似还有旧伤?烧伤?”
“嗯,前些时候遇到些意外,不小心沾染到了磷粉。”顾十九点头,没有否认,却也没有细说。
见状,洪大夫又再点了点头,一旁的大皇子却是微不可察地皱了下眉,只是两人的注意力都不在他的身上,所以一时也无人察觉。
“我闻到了冰肌玉尘膏的味道,那东西祛疤是极好的,看来此前替姑娘诊治的大夫确是个能人?”洪大夫半是夸赞半是试探地道。
“你若也觉这药膏可以,之后便继续替她用便是。”大皇子忽然开口,仿似替顾十九解围一般。
见状,洪大夫又再哼哼两声,虽是没再继续开口,可看向大皇子的眼神却是越发地不耐烦。
“今日有些晚了,明日再替顾大姑娘详细诊治吧。”
冷哼一声,洪大夫直接甩着袖子走人了。
“这宅子是我以旁人的名义置下的,与齐国公府就隔了一条巷子。”
洪大夫离去后,不等顾十九开口,大皇子便主动解释道:“今日有些晚了,且我也有些不方便直接出面,所以此刻你且先在这宅子里住下,待晚些时候天亮了我便请齐二姑娘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