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阿鱼……”
这是经历了什么,才会留下这么多的伤痕。
“吓着你了?”
顾十九虽瞧不见,可也大致知道自己的后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光景。
从半山寺开始,先后两场……大约她是真的命里忌火。
“姑娘这伤……”
洪大夫也有些被震到了,只到底是大夫,所见所识自是齐落雪一个闺阁女子所不能比的。
“都是烧伤,此前也不曾好生照料,这伤是治好了,可这疤却也是留了下来。”
洪大夫有些惋惜,挺好一姑娘家,模样也周正,身上却被伤成这样……
摇了摇头,洪大夫又往前头绕了绕,然后在齐落雪的注视下仔细地检查了下顾十九胸前的伤口。
“这个倒是照料得精细些,不过这伤势有些厉害,搞不好也还是会留疤。”
“留就留吧。”顾十九低笑,也不在乎这一个了。
“这怎么行!”齐落雪闻声终是回过神来,跟着瞬时沉了脸色,“别怕阿鱼,我听说宫里有种给娘娘们用的膏药,专门去疤的,回头我叫我娘去找长公主给你求来,你……”
“不行的。”
话未说话,洪大夫便摇了摇头,同时示意顾十九可以将衣服穿上了。
“那种冰肌玉尘膏只适用于新伤,比如姑娘胸前这箭伤,若是护理仔细可能还会有机会不会留疤,可姑娘肩背上这些……”
洪大夫再次摇头,其义不言而喻。
见状,顾十九也不在意,反倒是宽慰起了洪大夫跟齐落雪:“原就没什么打紧的,穿着衣服呢,只要我自己不说,旁人又不可能瞧得见,是吧?”
“话是这么说……”
“这话也不能这么说。”
两人再次同时开口,齐落雪睨了洪大夫一眼,示意他先说。
“我即受了萧衡的嘱托,那便定是要将你治好,不管新伤旧伤,都不能有,否则我岂不是招牌不保?”洪大夫信誓旦旦道。
萧衡是大皇子的名讳,至于洪大夫跟大皇子的关系,顾十九则不甚了解。
只洪大夫既这般说了,那她便先这般听着。
“回头我会另行备种药膏给姑娘试用,若是……回头再说吧,若是有用最好,若是无用那我便再另行研制也就是了。”洪大夫接着道。
闻言,顾十九犹豫了下,终是又再开口,道:“多谢洪大夫,只小女子有个不情之请,还望洪大夫能够答应。”
说罢,顾十九直接将徐氏的病情以及杜太医的诊断讲了出来。
“虽说好些大夫都是那般说的,可我到底还是有些不死心,且……方才我瞧着母亲的气色似又差了些,所以心下有些担心,还望洪大夫能够体谅,费心替家母诊治一番。”
“这……好吧。”洪大夫有些犹豫,可转念想起临出发前大皇子的交待,终是点头应了下来。
片刻后,一行人又重新回到徐氏的院子。
而齐落雪也有心跟来,可又觉着不好插手太多,于是出了院子便跟顾十九提了告辞,并嘱咐顾十九要小心沈念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