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慢说道:“没事。”
原来从十二岁那年起荀齐就经常做噩梦,梦到自己在不知道哪里的战场上与各种的妖魔作战,在噩梦中天地连成了一线,落日余晖像血色印染了天海。大大小小,断断续续的船只漂泊在波纹四起的大海上,一望无际的陆地上鲜血泗流汇聚成河流,染红了天地。
无数的人,妖魔,神鬼从远方如一张噬人的嘴一样扑过来,而且每次噩梦战斗都愈发的激烈,在那黑暗中时有浮现出龙像,时有浮现出凤像。看见那乌云中电闪雷鸣,刹那间光芒的仿佛照明了那片天空中战斗,而荀齐都会看见那“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态势,无数的人,妖魔,神鬼扑向自己,啃噬自己。
荀齐因为这个,经常会大喊大叫,有的时候还会随手抓住东西乱打乱击,也因此无数次的伤害别人。每每到了这个时候,村长就会带他到村头的大水车处看水车带动着水流的移动,告诉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前世,自己也曾经梦见过自己的前世,告诫他:前尘往事随风去,明月青山任雨来。
“没事就好,那我们现在先走,去都城?”邬安仿佛还没有褪去惊吓,颤声着说。
“好!”荀齐起身,和邬安一起向远处那华贵富丽的都城走去。
夜幕悄然降临,都城内外仍是光亮福丽。风悠悠的吹,空气弥漫着糜烂的,焦灼着酒气,烟火气的白烟,酒肆门口的旗幡有节奏的飞舞,张扬着属于都城的酒醉沉迷,仿佛掩盖着什么一样。雾雨轻轻洒落,飘零着无处安放的游子在那刻雕的古拙的栏杆蒙上一层湿润,而街上来来往往的人依旧嬉笑着,喧闹着,仿佛妖魔爪牙的寒气也挡不住人们火热的心情。
各处的叫卖声此起彼伏,沿街的摊位周围都围满了人。宛若“市列珠玑,户盈罗绮竞豪奢”。房屋建筑犹如“百千家似围棋局,十二街如种菜畦”星罗棋布。而那画舫在湖上游玩,“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都差点惊着了从上游漂下来的河灯,但又似乎是这代表着对于神佛的尊敬的河灯惊扰了他们一般。
荀齐和邬安终于到了。
荀齐与邬安一起走在这繁华的迷莱都城的街道上。
“看来今日我们不需要露宿街头了。”荀齐笑着对邬安说到。
“你还别说咱们的国都还真华丽啊,还真有那“九天阊阖开宫殿,万国衣冠拜冕旒”的气势,古人诚不欺我啊。哈哈哈,待我明日考场不破状元终不还。”邬安大叫到。
荀齐摇着头看着他,失意的笑了笑。
二人不断的向前走。
可真是“红妆春骑。踏月影、竿旗穿市。望不尽、楼台歌舞,习习香尘莲步底。
箫声断、约彩鸾归去,未怕金吾呵醉。甚辇路、喧阗且止。听得念奴歌起。”
突然一声仿佛悲凉的声音在叫天不公一样发出“嘎——嘎——”,只见一只长着翅膀的狐狸模样的东西大叫一声。接下来,伴随着一声“卦命,卦天,卦姻缘;算格,算地,算前程.......”的声音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