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燕是个身高八尺的壮汉,三十多岁的他面容剽悍,下巴留有茂密的胡须,显得极其阳刚。
见到这位黑山共主,张瑞毫不含糊的就干嚎起来。
充分发挥自己晚辈的优势:“张世叔,小侄苦啊!家父去世,小侄一个人孤苦伶仃的苟活于世。可即便如此凄凉,还是有人恨不得小侄立即去死!”
“小侄还活着便是过错!若是这黑山容不下小侄,小侄这便撞死在这台下,省得有些人还需要再派刺客!”
张燕措手不及。
往日里张瑞不是没有遇到刺客,可以往都是忍气吞声,哪曾想这次会嚎啕大哭。
可偏偏谁也没法指责他。
从道义上说,张瑞作为一个托孤遗子受到委屈的确只能也应当跑到靖难中郎将府来哭诉。
张燕恨不得立即处死那群自作主张,害得自己手足无措的手下。
但当下只能扶起抱着自己大腿痛哭的张瑞,说道:“贤侄此言谬矣!兄长去世前将尔托付给某,吾等便是一家人。至于刺客之事,某这就下令彻查。即便挖地三尺也要将幕后指使揪出来。”
感受着张燕发自内心的愤怒,张瑞知道派刺客的幕后真凶怕是要惨了。这也算为前身报仇雪恨了,你可以安息了。
于是张瑞止住泪水,对张燕说道:“世叔,小侄曾听闻只有千日做贼的,没有千日防贼的。这黑山里有人见不得我活着,我打算率部去他处发展。”
张燕皱着眉头,盯紧张瑞说道:“何至于此?某一直筹算等贤侄加冠之后,便将靖难中郎将的位置传给贤侄。”
张瑞不动声色,怕是在我加冠之前便被你害死了。便连忙摇头说道:“小侄自知无才无德,实不堪世叔如此抬举。若世叔疼爱小侄,念在家父的情分上,请资助小侄外出闯荡一番。”
张燕沉默了许久,眼神复杂的望着张瑞说道:“贤侄可知晓?若离开中枢,外出自立门户,在黑山境内便只是一寻常军帅。再想将靖难中郎将之位传给你便是千难万难了。”
林瑞重重点头。
没错,这正是自己追求的目标。
留在中枢,自己就还有继承黑山军的名义。
张燕一系人马就会视自己为眼中钉肉中刺,必然除之而后快。
可如果离开了中枢,没有了嫡系名义,自己也就泯然众人矣,并不比其他军头高贵。
只有这样才能保全住性命。
张燕踌躇,说道:“贤侄固然雄心壮志。可世叔如何舍得你出去风餐露宿?某如何对得起兄长的委托?”
你手下派杀手刺杀我,你不闻不问就对得起托孤之事了?
张瑞嗤之以鼻,知道这都是借口。
怕是张燕觉得这样让自己离开,会落人口舌。
说他堂堂两千石靖难中郎将连一个故人之子都容不下,气度实在狭小。
既想当xx,又想立牌坊。
但无可奈何,张燕现在才是手掌生杀大权的那位。
张瑞只好违心的说道:“世叔便忍心小侄这一腔豪情壮志被消磨?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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