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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甚至一下子没把持得住,直挺挺地站了起来,双手按压在桌子上,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个嘴角还挂着一片鱼肉的男孩。
吉米不解地看着他们,说,“对啊,拒绝了,怎么了?”
再一次得到明确的答复后,他们懊恼地坐回自己的椅子上,满脸的丧气,仿佛被拒绝的不是那个柳清风,而是他们那般。
他们说,“哎哟,我去,米子,你可知道那个柳清风是什么人么?”
“男人呗,还能是什么人。”吉米讷讷地说。
“可男人也分很多种类的啊,例如我老爹,一天到晚呆在家里,什么也不做,没事就问我老娘拿钱去牌馆里打牌,”一个哥儿们说,“那不就是废人一个么?”
“而那个柳清风,你猜怎么着,”哥儿们声色俱厉地继续说,“才他妈三十多岁的人,就把城里的窑子和赌场都他妈给垄断了!”
“还有,最近流行的什么烟馆,都是他一手包办的。”
“鹤帮是那座城里面最大的黑帮,几乎所有跟黑道有关的买卖,都绕不过那柳清风的眼目,没他的允许,什么烟馆歌楼统统没办法正常运作。”
“可以说,他就是那座城市另一面的主人。”
“你拒绝了他,就等于拒绝了那整整一座城市!”
“我...本来也没多喜欢那座城市嘛,所以...拒绝了就拒绝了呗,”吉米牵强地笑,不知所措地应付着哥儿们那副痛心疾首的脸色,“我就觉得...留在镇子里挺好的。”
“按我看,你那纯粹就是饱汉不知饿汉饥!”哥儿们义正言辞地指责他,“你知道,每天有多少人想拜见那柳清风,而苦于找不到门路么?”
“你又知道,只要那柳清风愿意,给你一点点的资源,一天能挣到多少钱么?”
“你不知道!你什么都不知道!说白了,你就是一个臭打拳的!”他越说越气,越说越气,仿佛亲眼看到了那成千上万袋银币,白花花地流了出去。
他本来是有机会接触到那个高不可攀的男人的,可只因为他的哥儿们拒绝了那个男人,所以,他无形中丧失了一次改变命运的机会。
以至于,摆在眼前的路似乎就只有一条路,就是父辈们的老路,在这座小到不能再小的镇子里生来病死,庸庸碌碌、平平淡淡地耗完这一生。
不像陈富贵,有一个有钱的好爹,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不干活就不干活,不论他再怎么没用,家里也有多余的粮食给他吃。
他不同于陈富贵,他不干活,不工作,可就没钱了啊,没钱就得挨饿,自己挨饿不要紧,就连家里的弟弟妹妹,还有老娘也要跟着自己挨饿。
家徒四壁,没有余粮。
留给他的选择向来很少。
所以,他才会靠近陈富贵,看看能不能从这个二世祖身上狠狠地挣到一笔,可现在,他那规划好的念想还没实现,这个该死的陈富贵就要跑了。
要去圣地,要去做魔法师,要和他拉开终其一生也无法弥补的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