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间也是不一样的。
只是其间的那种微妙差距太小,所以我们通过肉眼五官无法捕捉得到。
每个人生来都有着独一无二的不同。
漫长的沉默过后,他不再停步,继续孤独地往前走,漫无目的地往前走。
一百年、一千年、一万年...
说不清过去了多少年,也已分不清这是否还是一个梦,一场虚假的幻觉。
他渐渐地已经习惯了孤独,他觉得生命的原色或许就应该是孤独的。
就像眼睛里的沙漠,就像心脏里的大海,他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只是觉得事实本应如此。
在这些逝去的岁月里,他再没看到了一个人,在那些擦肩而过的流星中,他没有再次回到那座小镇,没能再次踏足那片曾经充溢着笑语的草场。
渐渐地,他甚至忘记了该怎么说话,怎么表达,忘记了曾经与同类交流的语言,忘记了曾经那个文明通用的文字,忘记了度量衡,忘记了性别,忘记了身世,忘记了什么是得体,什么是不得体。
快乐的时候就大笑,悲伤的时候就痛哭,不会有人因为他过于夸张地表露感情而取笑他,也不会有人因为他那过度的孤独和过度的悲伤而同情他,而抱抱他。
他发现原来他是那么地渴望被别人拥抱,可从来没有人会给过他拥抱。
无论是他的生母,还是他的养父,还是他的哥儿们,还是那只蹦蹦跳跳的大花猫。
他们都未曾拥抱过他,少有让他体验过那种坦诚的、不掺有杂质的...爱。
...
每个人生来都是残缺的,这使得他们不尽完美。
或多或少都会有一定的缺陷,这是上帝对于我们这些放逐的灵魂的一种惩罚。
傲慢、嫉妒、愤怒、懒惰、贪婪、暴食...还有**。
这是上帝赐予我们的七宗罪过,也是这些罪过在折磨着我们。
让我们彼此之间充满着怨恨、排挤与偏见,人是没办法完全理解另一个人的,因为他们的心脏终究无法相连、无法共通。
每一个大脑都只能依靠同一颗心脏泵血,每一个心脏里回流着同一样的被记忆烙印过的血浆,再一次输送回大脑。
周而复始。
因为记忆不同,所以大脑不同。
因为不断过滤的血浆不同,所以每个人的选择不同。
不同的不同造就了差异,不同的差异造就矛盾,有的人是矛,有的人是盾。
矛总喜欢自以为是地戳入别人,意图寻找展现自己锋芒的机会,可总是会误伤。
而盾则总是固守,以拒绝的方式抵抗外界,生怕会有一根粗鲁的矛刺进来,惹来一身累累的伤痕。
可即便如此,它们也都还是会尝试着试探,乐此不疲地重复着伤害别人,或者被别人伤害的过程,渴望在这博弈与厮杀并行的其间寻找到可以抚平一切伤痛的...爱。
每个人都渴望爱,因为爱是抚平伤痕的灵芝妙药,但每个人都会抗拒爱,因为爱会让人忘记了伤痛。
变成一个逆来顺受的傻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