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过关了,你还想问什么?”
这回苏见觅认真起来,“我听闻江淮地区大水,胡逻落马,司马东晰升迁,朝廷拨发救济粮,修补堤坝,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萧检意味深长地哦了声,“怪不得要到酒楼来谈,原来是有关国事,现在嘛,女子议国是大忌,看来侯府也不是绝对安全啊。”
苏见觅没有接他的话,而是专注于自己的问题,说:“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王爷你可别打肿脸充胖子啊。”
萧检也没有直接回答,视线在房内的三人身上粗略扫过,说:“你怕侯府隔墙有耳,难道就不怕顺兴楼隔墙有耳?况且,我们这里可是有第三个人。”
他用扇子戳了戳对面的魏六微,“你说呢?魏先生。”
刚才萧检和苏见觅你来我往,魏六微专心做一个透明人,透明到尘埃里,没想到突然被戳,埋在袖子里的头探出来,茫然的看着两人直直投射过来的目光。
“那个……叫我说什么?”
苏见觅道:“王爷,顺兴楼虽然是个酒楼,人流量大,但大隐隐于市,最容易藏蔽,而且我观察了很久,天字号的房间最为安全,属于VI……贵宾级别,隔音效果嘛,强!”
她竖起一根大拇指,眼神逐渐变得狡黠,“如果我们今天的谈话真有人听见,添油加醋的倒进皇帝姑父的耳朵里,我就说,觅觅不懂事,都是皇叔诱导我说的!”
“好哇你!”萧检敲了敲苏见觅的脑袋,“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好心好意给你解答,你倒是过河拆桥了。”
他虽然说着介意的言语,但表情和语气一点也不介意,反而还有点……宠溺,像那种不跟小孩子一般计较的态度。
苏见觅双手叉腰,笑容灿若桃李,“所以你倒是说说江淮现在怎么样呀?”
萧检道:“我有个朋友,较为关心民生,前些时候正巧对我说了江淮地区的事态,他说江淮一带,百姓活得勉强,死得痛快。”
苏见觅沉默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整个大启,就是一张爬满了虱子的锦袍。
萧检见她出神,推了推她,“丫头,不是我说,现在外面的形势远远没有京城这样繁华,你想出去,外面的人想进来。”
苏见觅心道,那不就是围城吗?围在城里的人想逃出来,城外的人想冲进去,对婚姻也罢,职业也罢。人生的愿望大多如此。
可难道自己真能偏安一隅,什么也不做,等待家里安排亲事,嫁给一个素未谋面的人相夫教子,上敬公婆,下顾幼小,放弃自己的事业……
啊,苏见觅不敢继续再想。
老天既然让她带着技能回到新手村,不是让她浪费机会的!
“丫头,丫头?”萧检叫了她几声。
苏见觅回过神来,喃喃道:“目前看来,京城还是最安全的。”
至少不管发生什么,城墙都是固若金汤的。
一向把自己当成透明人的魏六微这时说话了,“我看这天,要变了。”